到更加摸不着头脑。
“哐啷——”
李眠打开了缠在二者手上的链条,随即抖手抛在了荒野之中。
穆念安望着这位憨傻的将军,没来由地轻轻笑了一下。英姿飒爽的面容配上本就精致的五官,一时间连这荒山野岭都被柔和了几分。しgㄚu.Π
“你这是违抗军命,你把我放了又如何跟太子凉交待?既然真的早有打算把我给放了,那么为何不在山下就放了我,偏偏要本姑娘跟着你受了一路的罪?”
穆念安揉着微微酸痛的手腕,似乎有些不太适应和李眠断开联系的感觉。
李眠:“我放你走是因为我答应过你,大戎武将从来都是言出必行。我带你来此地是受太子军令,我是军人必须要执行命令。但我觉得信义与忠孝比死板的军令更重要,所以我放你走,我会去找太子自领惩罚。”
“你还真是个傻子。”穆念安脸色微红的咒骂一嘴,不过她可不是怜悯心乱发的女子,有摆脱出逃的机会绝对不会放过。
“我有一位挚友也经常这么说我,但我活到今天一直也都觉得,命里有一些东西就该需要坚守,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能摒弃。”
李眠自然是想到了周游,他知晓周游会去寻太子凉,也知晓二人不日后还会再见。但是每每想到这位青衫道士,他还是没来由地感觉心中一暖。
可能也仅仅可能只是,周游是唯一在红尘大世里关心过自己的人。只不过周游的方式并不明显,不管是怒其不争的抱怨还是危急时刻的手段,这个半睁半闭眼的慵懒家伙都会很自然地把他的难处抗在自己身上。
在金镛城是如此,在陵阳山宫里亦是如此,直到今天亦是如此。
可能周游也没有意识到,不管天下再乱北戎州再陷危局,其实和他都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他为了一个师父和一只白猫下了山,结果却为了一个将军去做了许多无稽之事。
恢复自由的穆念安,自然也想到了自己来陵阳城最大的目的,那就是杀死李眠所心心念念的那位青衫道长。李眠忽然跪下来面朝山门,穆念安在他身边也微微蹲下。
“听我一句劝吧,北戎州你保护不了,我若是你就会带着父亲赶赴别国。”
“我不走,除了家父之外,我还是北戎将军。”李眠的神色出奇坚定,他话语微顿,随即又补了一句:“而且陵阳城里还有一位为我着想之人,也是我真心想要保护的人。”
穆念安自然不知其在想什么:“我和你不一样,我心里没有哥哥也没有父皇。人生在世为什么一直要为别人活着?不过我和你有个想法差不多,我不是想要保护一个人,我现在很想杀了一个人!”
二人对视一眼,李眠忽然开口:“以后在战场上见着了,你会杀了我吗?”
这话把穆念安问得一楞,她的表情不大自然,但一对明眸还是那般清澈:“我说过的,我会饶你一命。不过我不信一位北戎州曾经战功赫赫的少年将军,会真的沦落到向人低头的那一步!”
“也许吧。”李眠言罢不再看她,他从怀里取出一只令箭,上有硫磺硝石。
取箭,引燃,令箭直射入山顶云深不知处,爆出一团形似朱雀的红色烟云。
“姑娘还是先离开吧,我是山门的罪人,接下来的场景女儿家还是莫要看为好。姑娘也给穆家捎个信儿,眠一定会请山门出山营救凌阳之危局。如果穆家继续鲁莽行事,最好掂量掂量魁门侠客的斤两!”
李眠的气势突兀间好似猛虎出笼,穆念安闻言点头,她明白李眠是以北戎身份和她警告音讯,当即也洒脱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回走。
只是还没走出几步,身后又飘来一句尾音:
“你的包裹里还有干粮,山下我告诉过你的几个泉眼外不要喝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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