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
躲在墙角的薛玉郎,眼看着冷云一行人,眼中又惊又惧,同时更透着几分疲惫和心累,一时间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遥想年前,冷云以老刀把子之名初入江湖,正是在梅花山闯出的名头。
后来冷云数次上山,对大当家都是执晚辈礼节,从来也没有丝毫不敬。
驻守金矿的兄弟被天元山所害,是冷云为梅花山找回的场子。
梅花山上出现了尸灾,也是冷云出手相助。
直到前往二仙山前,薛玉郎都坚定的认为冷云是大当家的晚辈,是梅花山的朋友。
可自从登上二仙山,一切就都变了。
先是冷云不让大当家下山,后来大当家干脆撞破了脑袋,从此就一句正经话也不说了,薛玉郎更是云里雾里,完全不知其中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变故。
但随着在二仙山待得久了,薛玉郎也察觉到了一些问题。
冷云似乎总是在若有意,若无意的试探大当家。
而大当家也仿佛为了保守某个秘密,始终在装疯卖傻,完全不相信任何人,以至于无时无刻不保持着疯癫的样子,即便被所有人都看穿,也在坚持装疯。
最让薛玉郎受不了的,就是大当家不敢招惹山上的其他人,因此每次冷云做出试探时,每次大当家需要装疯时,倒霉的都是自己!
再坚强的人,也受不了随时随地,永无止境的挨打啊!
此时此刻,薛玉郎真的感到心累,并且十分后悔。
后悔当初梅花山分到扬鞭时,自己既没有坚持跟随多数人前来乌云岭,也没有和小部分人一样各回各家,而是秉承着忠义之心前去寻找大当家,结果将自己陷进了水深火热的地狱之中。
冷云淡然扫了一眼薛玉郎,并未过多留意,转而对床榻边的老者说道:“我们方才都在外面听到了,起初他应该是相信你的,但不知为什么,他好像忽然识破了你的身份。”
老者点了点头,皱眉道:“我除了亮出身份,便是言明来意,并未说过其他,而且我本来就是鬼臾区,说的又都是真话,不应该存在破绽,难不成是北境鬼臾区之间还有约定好的暗号,而你们却不知道?”
冷云摇头道:“不可能,周昆送来令牌时,并未提及暗号,而且我们可以确定,周昆没有说谎,也没有隐瞒!”
一旁的白珂立刻附和道:“没错,只要我和冷云同时在场,就没人能在我们面前说谎!”
老者抬手在而后挠了挠,思索着说道:“要是封不弃制定的暗号,连那个周昆自己都不知道呢?至少在提炉人内部,就有着这种加密方式,比如问出的第一个问题,就可以提前约定好的,又或是提前约定好传信之人的特征,总之有很多可以暗中设计的办法!”
冷云闻言,认真回忆道:“依照周昆所言,封不弃之所以安排他前往二仙山,主要是为了让他避免段天虹的毒手,应该算是临时起意,而且铁算盘消失已久,无法提前做出约定,所以即便有加密手段,恐怕铁算盘自己也不知道,但封不弃却可以笃定铁算盘不会起疑!”
一旁的白珂与林暖风闻言,也不禁随之思索起来。
呲啦~
正在三人沉思之时,老者忽然撕下了自己面皮,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低声叹道:“那能是什么呢?”
“是你!”
墙角下的薛玉郎眼见那老者的真面目,忽然发出一声充满了怨念的惊叫。
这张老脸,薛玉郎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也正是这个老东西,独自跑到梅花山上一阵忽悠,让本就风雨飘摇的绺子彻底分崩离析,还择优筛选出了一批人,让他们带着钱粮赶往乌云岭,反倒将薛玉郎等人扔下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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