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面前的桌子,盯着林绝工作的的脸,看他半天没抬起头,终于没忍住骂了句脏话。
如果忽略我的失眠、胃病、抑郁、日夜不休的工作,其实我这些年,应该算过得还不错。
林绝把这些话说给正在劝他休息和去医院的蔡洋听。
蔡洋觉得他纯属在说废话,于是嘲讽他说,“你岂止过得不错啊?年纪轻轻的,事业有成,天之骄子啊,你他妈是天才啊我说。但你那些东西还真忽略不了,毕竟你每天都在不停重复那些事,也没别的了,天生早死的命。”
于是对话戛然而止,蔡洋坐在沙发上沉默地抽完一支烟。
“真把那片地全部最初成本价卖给沈氏啊,不再考虑考虑?”
“不考虑。”
“嚯,你下一步是不是打算把公司都转手卖给沈家。”
“可以考虑。”
“你干脆把自己送给沈长清得了。”
“求之不得。”
“我看你这么些年拿命换来的钱,全是他妈给沈长清挣的吧,你给人家做狗还是做奴隶啊?”
“都行。”
蔡洋咬牙,“我看你现在真疯得不轻。”
“不对,你不是现在疯了,你在沈长清这个问题上就没好过。”
林绝好半天没说话,恍恍惚惚地笑了一下。
“可能吧。”
蔡洋觉得再跟他说下去也没有用,于是愤愤地拉开门走出去,章意辞正拿着份文件往这边走,看见蔡洋面色不太好,接了杯水上前递给他。
“怎么了?谈的不好还是发生什么了?”
"好,好得很。天天干点亏本买卖,回国之后就开始不正常。"
“算了,他自己的东西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你以为我想管这小子啊,你也知道他刚刚开始在英国怎么过来的,我是怕他有一天把自己的命搭在这上面。”
章意辞叹了一口气,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呵,”蔡洋发出一声冷笑,“别说是卖了,就算现在那女孩子要,我看林绝也会立马眼巴巴地送出去,再替人家卖命六十年,卖到死为止。”
六月份的时候端午节,沈长清回家,硬是被沈毅和李一玫拉去和顾一垣一家人吃饭。李一玫说现在不像以前,他们两个人都工作了,见一次面也不太容易,更何况两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吃顿饭,这种机会少之又少,一定不能缺席。
沈长清很平静地跟李一玫说她和顾一垣前不久还见过,更何况每年过年大家不是都会一起聚的嘛,被李一玫以性质不一样轻易驳回。
好吧,沈长清屈服。
饭桌上她和顾一垣坐在一起,两个人话都不多,大都是他们两个人的父母闲谈,或是长辈问一句他们两个答一句。
不过几乎每次都是这样,沈长清也开始习惯了。
“真是一转眼,两个孩子都长的这么大了。”
“是啊。”李一玫附和,抬眼微笑地看向顾一垣,“一垣是不是还没有谈恋爱?”
顾一垣也微笑回应,“是的,阿姨。”
沈长清已经猜到她妈接下来会说什么,因此也格外淡定地夹了一大块咕噜肉放到碗里。
“哎呀,你看看,长清也是,你说你们两个,年龄也算不上小了吧。”
果然,猜对了。
就知道她妈突然要两家人一起吃饭肯定没那么简单,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两个人都没有谈恋爱,那也挺好的,反正都单身,不然你们试试吧。”
“对啊,长清。”顾一垣妈妈接话,“你们两个人小时候还定过娃娃亲呢,这么一点点小。”
说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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