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走出游戏室的时候卫初正好从门外进来,他换了双拖鞋,抬起眼看了一眼盛时。
"摆个死脸干嘛?怎么了?"
"没怎么。"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盛时本来脸上也藏不住事情,一开口说话更容易暴露情绪。
卫初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冰啤出来,递给对方,盛时摇摇头。
“不喝,刚刚喝过了,不渴。”
卫初把啤酒放在桌子上,下巴点了点游戏室,“谁在里面?”
"江樾。除了他还有谁,一垣又懒得和我玩游戏。"
"知道不就行了。又吵架了?这才刚刚和好没多久吧,你那手办送出去一个半月时间到了没?"
"没吵架。"
"没吵架眉毛都皱到天上去了,你什么狗德行我不清楚啊。"
“真没吵架。”
卫初没说话,仰起头又灌了好几口,一罐啤酒被喝的七七八八,瓶身被捏的弯弯扭扭,卫初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他罕见地叹了口气。
"盛时,不是每个人都有义务惯着你的。"
盛时这次竟然也出乎意料地没说什么反驳的话,神情恹恹的。"我先回房间了。"
他发现自己和江樾的关系似乎进入了一种恶性循环,盛时其实清楚他们吵架的原因根本不在林绝,那似乎是双方为自己的怒气找的一个借口。他似乎总是不太明白江樾想要干什么,又到底在想什么。
他过去总以为自己无法窥探顾一垣,因为他太完美,摆出来的、能够给外人看到的不过是他愿意展露出来的,更深层的内核似乎永远也看不见,像竹林里四下飘起的雾,而自己其实并不大聪明,更何况猜测人是一件太过费脑子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愿意也没有那个精力去揣测。
但他总
。以为江樾和他是一样的人,他们从彼此看不对眼到成为这么多年的好朋友,盛时事到如今才觉得江樾像一出百转千回的戏剧,他根本就看不懂——
江樾也似乎从来就没有想让他看懂过。
盛时背抵在门上,脑中想着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感觉那些情绪跟潮汐一样大片大片地涌过来,逼绞的他快要窒息了。
明明就不该是这样的。
他拿脚狠狠踢了一下墙壁,又狠狠地骂了一句脏话。
盛时感觉在房间里也烦闷,这样下去还不如回家,被他妈骂就骂吧,总比呆在这里畅快。
走出去的时候,江樾也从房间出来,盛时和他静静地对望了几秒,感觉心口那团火烧上来,偏偏江樾还一脸漠然地看他,也没转移视线,连步伐也没动。
像是听到他从房间走出来特意赶出来欢送他一样。
盛时合上大门,隔绝和江樾的最后一眼。
盛母听到声音,也没什么动作,电视上在放电影,她很有兴致地在逗猫。
"这才下午几点啊,就跑回来。"
"学校开学典礼,还要搞一大堆破事,下午也没什么课要上,我就先回来了。"
"怎么了?不开心啊?"
盛时也不知道他妈是怎么从他这么平静地叙述中感知他不开心的,但还是乖乖坐到她身边,无奈地点了点头。
盛母头也没抬,还在给小猫咪顺毛。
"和你朋友吵架了啊?还是你又把长清那小女孩惹生气了?"
“不是长清,她把我惹生气还差不多,我哪里敢把她惹生气啊。”
"那就行了。"
“妈~”盛时对他妈敷衍自己的态度有些无语,把那只猫抢过来自己搂着,猫咪嗷呜一声,从他怀里跳起来跑走了。
盛母终
。于抬起头来看他,“怎么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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