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辣。”
“他并不仅仅是想坑杀儒家,更想借着坑杀,将儒家在地方的影响力彻底摧毁,让儒家从过往的显赫门派,彻底沦为丧家之犬,再难恢复以往的名声。”
“此子心计可谓毒辣。”
项梁也脸色一沉,叹气道:“当初鲁县之事,行事过于匆忙,行动也有些草率,最终功败垂成。”
范增道:
“时也命也。”
“当初我初听闻秦落衡为大秦公子的消息,也想急速赶到鲁县,只是因路上耽搁了一下,最终没有赶到,但就算我赶到,如此短的时间内,想弄出一个完备的计划,恐也是不能够,而且当时张良也在,尚且没能得手,只能说天命当时不在我们这边。”
“我等又能为之奈何?”
项梁叹息一声。
眼中也露出一抹萧瑟之色。
沉寂道:
“嬴政的身体状况无人知晓。”
“若是近两年便出事,那再好不过。”
“若是嬴政还能继续拖几年,拖到将内政整饬完毕,只怕到时就算嬴政死了,我们也对那时的大秦无可奈何了。”
范增摇摇头。
说道:
“秦廷整饬内政没那么容易。”
“我听闻,秦廷似乎有意在北疆修筑长城,这同样是一起大工程,同样会耗费大量民力,立国之初耗费大量民力尚且可以理解,若是这样的大工程持续不断,就算秦廷有千般借口,恐也难堵天下悠悠众口。”
“再则。”
“整饬内政就必须要动六地官员,他们又岂会坐以待毙?”
“这些人以往在地方作威作福,又怎么受得了秦法的严苛,等着看吧,秦廷这把火,烧不了多久,或许就会自己熄灭,到时反倒会把六地官员推到了我们这边,不过这些官员不值得信任,目光太过短浅,很容易背刺。”
“不过......”
“让他们狗咬狗倒是不错。”
“只是近一两年,苦的还是我等。”
“但只要我们把这几年扛过去,扛到秦廷以为我等难以再出头时,定然会把目光转移到六地官员身上,到时未必不是我们重整旗鼓的机会,只是六国贵族能不能支撑到最后,却是不得而知了。”
“唯今我想见的其实是秦廷的储君之争。”
“扶苏虽然各方面不如秦落衡,但他在朝堂的时间更久,而且投靠他的官员更多,这些官员深谙官场之道,不会轻易改换门庭的,他们为了扶苏,更为了自己,定然会逼着扶苏跟秦落衡争储君之位。”
“两公子相争必加剧秦廷内耗。”
“甚至于......”
“有时我等还需帮扶苏一把。”
“只要秦落衡久久不能被确立为储君,那大秦朝堂便会一直陷入内耗,秦廷不能凝成合力,对我等而言,那无疑是天下之好事,何乐而不为?”
闻言。
项梁抚须大笑道:“范兄所言极是。”
“范兄或有所不知,扶苏这几年在楚地推行新田政,若非我等氏族有意压着,恐怕地方早就沸反盈天了,原本我等只是想把扶苏糊弄过去,以免楚地遭到秦廷过多重视,进而让我项氏失去壮大之机,没曾想,最后竟是帮了自己。”
“哈哈。”
范增也笑道:
“或许这便是项氏的运道。”
“一啄一饮自有天数。”
“项氏无形间助力了扶苏,而你这侄儿又不书不语唯杀人,或者有些事早就已见了端倪,只是我们未能看破罢了。”
“现在只需继续蛰伏,静待天下之变。”
“无论是嬴政暴毙,亦或者储君之争越发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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