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嘏点了点头:“我还是得感谢你,我的老友,帮忙为我想一条出路,只不过,这事我现在还不能说了算,虽然元龙和道覆都很尊重我,但这种涉及是战是走的大事,我一个教主的生父,在教中也没有非常高的职务,是不能直接拍板决定的,而且,你刚才也说,道覆恐怕是割舍不下始兴这个多年经营的基地,就算他肯离开,他在那里的存储,尤其是军械和一些炼丹材料,还有控制他部下和卫队的那些符水解药,都是需要再去取的。”>
慧远的眉头一皱:“那要多少时间?还来不来得及回来?”>
卢嘏的眼中冷芒一闪:“其实,我倒是觉得,徐道覆虽然善战,但这回起兵失败,也证明了他绝不是刘裕的对手,接下来我们需要出海逃亡,本身船只的空间就不足,多带他那边一个人,就少带循儿这边一个人。而且,孙恩当年是怎么死的,我可是亲自经历过呢。”>
慧远轻轻地叹了口气:“阿嘏,以和为贵,就算能去了林邑国,恐怕也要面临一个重新打天下的问题呢,林邑也好,交州也罢,如果你们想立足,就不能任人宰割,要为再起战事作准备才行。徐道覆毕竟是天下名将,打不过刘裕不代表打不过那些土着部落,现在就要动手除掉他,是不是太早了点?”>
卢嘏勾了勾嘴角,说道:“那就看他自己选择了,如果要是他肯扔下始兴,全力向我们靠拢,那失了手中的资源,尤其是失了对部下的药物控制,最后就只能乖乖地听命于我们父子,但若是他不肯过来,还想着独立成一方势力,那就是心生叛意,即使是过来了,也可能会火并我们父子,这样的人,我不能带,宝玉,你在我们船上的话,就是一路人,他若是对我们不利,也绝不会留你的。”>
慧远平静地说道:“这是你们内部的事情,我不参与,从我这里来说,也希望徐将军能迅速地来这里,上船出海,这样留下城中的物资还可以拖住晋军追击的脚步,也能保全全城的百姓,免受刀兵战火之苦。”>
卢嘏微微一笑:“不过,你真的有把握,我们去了林邑国之后,那边的林邑王也好,寺庙里的阿古拜利大师也罢,他们真的可以接纳我们吗?”>
慧远平静地说道:“阿嘏,你看这是什么?”说到这里,他拿出了一张梵文书写的帛书,递向了卢嘏,卢嘏的眉头一皱,展开一看,这上面的文字,他并不是太清楚,但是看到了末尾的落款和印章时,却是神色一凛:“这不是后秦的国师,西域名僧鸠摩罗什吗?”>
慧远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就是鸠摩罗什大师亲笔写的引见信,这上面不仅说要阿古拜利大师接纳我,还说了佛祖有好生之德,是请他同样关照我带去的朋友。其实,就是指阿嘏你们。阿古拜利大师,曾经是鸠摩罗什大师的入室弟子,在凉州的时候就拜入他门下,后来也是奉了他的命令,去天竺礼佛留学,后来去了林邑国弘法立派,这师尊的面子,是一定会给的。”>
卢嘏笑了起来:“其实,林邑王那里,我们在广州的这几年,也是暗中通过一些商队的船只贸易,有所联系,他们一直想要进犯交州,与交州刺史杜瑗,连年交战,而我们也一直想拉拢杜瑗一起成就大事,只不过这姓杜的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也可能是因为他儿子杜慧度在建康为官,实为人质,所以一再拒绝我们的邀请,在我们起兵之后,更是派出了使者去邀请他一起起兵,可是杜瑗居然斩使以明心迹,这就让我们断了联系的可能,当时兵贵神速,我们的主力北出,没有办法去讨伐交州杜瑗,就只能给了林邑王二十条大船的货物,让他进犯交州,而我们也通过一些在交州传天师道教时结识的豪强,以为内应。”>
慧远平静地说道:“如果阿嘏你们跟林邑王也是旧识,那事情就好办得多了,不过,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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