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微一想一下,对他重重施礼:“多谢驸马提点。”
因为秦挽歌喜欢唱这首《雪梅香》的缘故,张翔也就对这柳进多了些许的兴趣,这虽是首词,但其实是一封情书,其内包含了浓浓的对于一个恋人的思念之情。
诗词由心生,这柳进能写出这样一首词,说明他心中是挺爱这个崔燕燕的。
他问道:“对了,柳兄若不介意,可否与在下说说话,在下张明恒。”
“求之不得。”那柳进也是挺高兴,连忙邀张翔入座:“驸马,请。”
然后张翔让掌柜的再送几盘小菜过来,便问柳进道:“柳兄隔了这么久才回平州,相信是有自己的苦衷的,都是男人,我能理解。”
柳进端起一杯酒敬他:“实不相瞒,在下去年及第进士后,朝廷授职,前往了永兴余州上任知县,那首《雪梅香》便是在下五月离开汴京之前写回来的,只是那永兴余州地处西北贫瘠之地,实非好居所,在下不忍将她带一起,所以便对崔姑娘隐瞒了去处。去年七月,在下带领了余州百姓凿通河流,引水灌溉,在荒地之中开垦了不少的良田,后得工部尚书大人赏识,上报朝廷,于今年二月回来,任工部屯田员外郎,这才能待得京中。”
“哦,原来柳兄是不想让那崔姑娘与你一起去余州受苦。”
“崔姑娘自小便丧父丧母,十三岁自己卖身入青楼,才有银子安葬父母,受尽了苦楚,在下又怎忍心再让她与我去余州受苦?那青楼虽是烟花之所,可至少衣食无忧,暖衣饱饭不愁。”
张翔皱眉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她根本不在乎与你一起是否可荣华富贵,是否可残羹剩饭?”
“在下当时没想那么多。”柳进摇摇头。
张翔缓缓道:“其实她只想要的是跟你在一起,是否同甘,是否共苦,她是不在乎的,倘若你一辈子都待在余州,那你也一辈子不回来找她了?”
“不会。”柳进连忙摇头:“在下一旦在余州立足,也一定会回来找她的。”
“那是你现在任了京官,才这么说。”张翔同样摇头。
这柳进这样的做法有些大男子主义,不想带自己喜欢的女人受苦,既有好处,也有坏处,倘若他升职没这么快,也许几年都不会回来找这个崔燕燕,运气好,或许这女子还能等他,可若运气不好,这崔燕燕恐怕早就心灰意冷,投身他处了。
他现在运气好,也才有底气说出这番话。
这屯田员外郎虽是从六品官,是汴京档次最低的那种官,可也算京官了,不到一年时间从一个九品官升到六品官,想来大多也是出于这崔燕燕给他的动力。
不管如何,待得这会知道了这《雪梅香》作者柳姓书生的经历,张翔也算是为秦挽歌了了一个小小的心愿,他日再见到她,说给她听,也能让她心中释然。
张翔知道,秦挽歌向往的只是这柳姓书生和那个凝香居小姐妹凄苦浪漫的爱情。
这柳姓书生若是回来给崔燕燕赎身,那她心中的向往便会成为现实,反之,这柳姓书生做了渣男,不知所踪,一辈子不回来,恐怕会让她梦碎一地,这也便是她和张翔打赌的原因。
柳进见张翔对他的事情这么感兴趣,还能说出崔燕燕和他所送给崔燕燕的词,心中自也奇怪:“驸马既问在下这么多事,是否知道崔姑娘如今的处境?”
张翔点头:“在下曾与凝香居一位姑娘相识,就是从她的那里知道柳兄这首词的,这崔姑娘我虽未见过,但与我认识的这位姑娘说,自从柳兄走后,这崔姑娘就相思成疾,郁郁寡欢,在凝香居中都是姐妹们接济照顾,她才挺过来的,如今虽也无碍,可情况也见不得有多好。”
柳进大吃一惊,自从去年五月去了余州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这崔燕燕的消息,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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