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上的天边翻起了鱼肚白,明媚的阳光开始洒向大地。
袁沉是昨夜丑时过后追上来的,他还带回了李言之。
李言之没有死,他只是晕血,在看到那个被钉死在树干上的家丁时,他就当场晕了过去,当时在那种混乱的局面下,没人顾得上他,张翔架着马车带小奴和舒紫莹离开之前,也没机会把他带上马车。
李言之醒来的时候只看到了遍地尸骨和袁沉。
袁沉发现他没死,这才把他带回来的。
郝故溪,孙凌峰和陈畅这种在江湖上也能排进准一流的高手死在了袁沉的飞霜剑法之下。
寅时左右,张翔让袁沉和林飞鸿返回了林中,将石明石光两个护卫和十个家丁的尸骨一起烧了,就地埋葬,算是给他们一个安身之所。
等到这会儿天快亮了,林飞鸿和袁沉才从林中回来。
经过了这一夜,所有人的情绪也几乎平复了下来。
“紫莹,你害怕吗?”
“大哥哥,莹儿不怕。”
“你为什么不怕?你没看到李润大哥都吓晕了吗?”
“奶奶说过,莹儿是最坚强的。”
“坚强和害怕是两回事。”
“大哥哥,坚强了,自然就不害怕了。”
“……”
回程的途中,张翔总算是有时间安抚这七岁小姑娘的心灵。
只是这小姑娘所表现出来的镇定超乎他的想象。
永平十八年三月初七,午时。
去容县征粮一个多月的张翔回到了平州城。
去的时候一行十五人,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了三个人,却也多了舒紫莹和林飞鸿两个人。
平州知府郑维率人在府衙前迎接。
只不过张翔并没有进府衙,他只留下了李言之给郑维报备一些事情,随后就带着小奴,舒紫莹和林飞鸿回了驸马府。
在驸马府门前等候的赵寒烟看到张翔走下马车的时候,眼中的眷恋毫不掩饰。
她款款而步走上来,对他施了一个妻子的礼数,然后握住了她的手:“驸马,辛苦了。”
这一个月以来,没有张翔的陪伴,她的乐趣少了很多。
夫妻完整,才是一个完美的家。
少了驸马,她感觉自己又好像回到了从前在公主府的日子。
皇宫是牢笼,公主府是开着门的牢笼,只有驸马府,才是她真正的家。
只是端详驸马,嘴上虽然笑着,眼中却不难掩其心事。
随后,她也很快察觉到车队中少了很多人:“驸马,护卫和家丁呢?”
张翔拉着她:“公主,进府再说吧!”
之后,张翔也把带回来的舒紫莹和林飞鸿与其原因告知了赵寒烟,以及在容县遭到的江湖聚义,还有回程时遭到的刺杀也一并说给她听。
他现在,已经开始对赵寒烟放开了信任。
说这些过程的时候,赵寒烟的脸色也是随着过程的高低起伏不停变化,怒的时候令张翔都有些害怕,因为是无声的,语气也冰冷得跟从前他刚认识的时候一样:“这些江湖人真是太可恶了,上次平州的刺杀还不够,这次居然又想刺杀驸马?驸马可曾还记得这些人?高平为你上报给父皇,让官府缉拿。”
张翔摇摇头:“那些人想杀我,无非就是因为我父亲罢了,这种事不是抓人,或者把他们全杀了就能解决的,这是一种积压在心中的怨气,公主也知道,朝堂中,很多人都有,江湖中,很多人都有,民间百姓,很多人也都有,只不过朝廷有父皇,没人敢提及,民间百姓惧于我驸马的身份,不敢妄议,只有江湖中的人,身怀武艺,且不拘于这些条理,也才敢对我进行刺杀,来发泄他们心中的怨气。其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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