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刚蒙蒙,关胜和郝思文便出发了,带着行囊,一人双骑,投向祝家庄。
离开东阿县没有多久,便遇见了一群逃回来的溃兵,盔甲和兵器早已扔掉了,狼狈不堪。
他们见到关胜,都像见到了主心骨一般,激动的哭泣起来。
“怎么回事?”关胜惊讶问道,难道程万里打了败仗?东平府不是一座空城了吗?
“吃败仗了!”
“我们中了祝龙的埋伏!”
“祝龙太狡猾了!呜呜”
……
残兵败卒们七嘴八舌,关胜也听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指着一个军中都头问道:“李高,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都监大人,是这样的……”那李高站出来,他口齿清晰,说话条理清楚,娓娓道来。
原来,昨天程万里亲帅大军,直奔东平府。
虽然程万里恨不得飞到东平府,但几千人行军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不比几个人赶路。
士卒们一路上要吃饭喝水,还要休息。哪支队伍在前,哪支在后,前后口令的传达,都是有讲究的,否则就会自己人将道路堵塞了。
“研究过兵书战策”的程万里哪里懂这些,看别人带领队伍行军好像很简单,大家排着队往前就是,该走走,该停停,该吃吃,该喝喝,一切井然有序!
怎么自己带队的时候就这么难呢!这些士兵怎么就这么笨呢!
前面的队伍去河边喝水,后面的也一拥而上,结果前队被堵在河边回不来,后队被前队挡住,喝不到水,急着往前挤,整支队伍堵在河边两个多时辰,许多人都被挤下河里了。
他坐在马车里,差点气晕过去了。
出发的时候,他还是骑马的,但不到五里,屁股和大腿就磨得火辣辣的疼,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带了一辆舒适的马车。
其实,他本来是想坐软轿子的……
行军速度提不上来,一路上拖拖拉拉的,程万里也没有办法。
天黑的时候都没有到达东平府,只是刚刚走出东平府七里之外的白虎岭。
白天行军都那么难,晚上还不得都走散了,弄不好到时只剩下他这个光杆司令。
所以程万里下令就地扎营,明日一早出发进城,反正东平府就在那里,跑不了。
大家走了一天的路,都累了,胡乱吃了一点,然后倒头就睡了。
没有明哨暗哨,没有营墙拒马,没有壕沟鹿角,没有值夜巡逻……初次带兵的程万里哪懂这些,而下面的军官将士见知府的人没有下令,也不敢去询问。
结果半夜的时候,被偷袭了,直接摸进营地,然后就营啸了!
很多人都没有看见敌人,只听见敌军的杀喊声,吓得提起裤子就跑,都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四散奔逃,互相践踏。
这老李方向感不错,带着大家往东阿县跑来了。
等李都头说完之后,关胜抬头问道:“那程万里呢?”
士兵们都摇摇头,没有人知道。
关胜和郝思文面面相觑,两人兄弟多年,早已心意相通,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关胜知道,郝思文是让他收拢溃兵,带着他们一起投靠祝龙。
一支军队,跟两个人肯定不一样。
后者只能说是投靠,前者则差不多是入伙了,算是小股东。
犹豫了一下,关胜点点头,大声道:“大家跟我一起,去救其他兄弟。”
他在这些士兵中威望很高,士兵们毫不犹豫的跟着他。
带着溃兵一路前行,关胜沿途又收拢了许多溃兵,等到了白虎岭上,已经一千八百多人了!
白虎岭上,沿途可见许多尸体,都是被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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