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老夫有一本道经,不解其中缘由,多有不解之处,不知你可否为老夫注释一二?”
赵普依旧眯着自己的小眼睛,禅定不言。
唐月轻明白了,这是赵普给自己的机会。张琼是什么人?开国猛将,大宋的殿前都虞候。高怀德和石守信的地位都没有他高。赵老大迫于无奈,虽说要杀他换取政治筹码,却只是做做样子,说明这个人深得赵老大信任。若是能和他有了交情,日后日子就更加高枕无忧了。
唐月轻感激的看了赵普一眼,连忙对张琼拱手问道:“敢问国公爷,此书现在何处?晚辈不一定能办,但愿意一试。”
从赵普家出来,唐月轻就拿着书回了府邸,赵家中堂,赵普和张琼依旧安详的坐着,享受惬意。
张琼突然闻道:“你很看好这个年轻人?”
赵普动了动腮帮子,抿嘴说道:“晋王的势力越来越大了,需要有人制衡。”
“他?”
“他现在还不行,但日后新帝登基,我若不在了,他可以托付。”
张琼看着赵普:“老东西,你这一辈子,就没有闲过。不是算计人,就是被人算计。累不累啊,跟我一道,脱了这身累赘,寻仙问道岂不快活?”
赵普眯着的眼缓缓睁开,看的张琼心中突然有些紧张。上一次他睁开眼睛,还是在陈桥兵变前夜,这眼睛里,尽是星辉,好似整个天下,就在他的眼睛里一般。
“我更喜欢读儒家的《论语》。”
张琼轻咳两声,赶忙转移话题:“文表同晋王这样,官家的态度很暧昧啊,先是两不相帮,而后又两个都打,看似在借机收权,但我怎么总觉得,晋王或者文表其中一人,是他授意的?”
重新眯上眼的赵普仰面躺着,轻轻出了一口气说道:“官家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大宋,你我只需尽力支持,无需思考其他。近年来大宋日趋稳定,如今这事必然要解决,五代相传的乱象,到咱们便要结束才是。谁敢再生异心,便是和天下门阀过不去,和兆亿黎庶过不去。”
“闹腾了这么久,重新分的也差不多了,该消停消停了。”张琼点头。
“江南的那些人,还是觉得咱们中原人不会一视同仁待他们,而且要求还很高,如今没了盐地,老夫到要看看,他们还能掀起几次战火。等闹够了,也就坐下来商量了。至于太原府的刘家,目光短浅,不足以谋。待日后派兵强行收了便是。”
张琼皱眉:“燕云十六州你待如何?”
“他们是决计不愿回来了,当年石敬瑭抛弃了他们,如今已经和契丹人盘根错节,想要斩断,难呐!”
院子外晚风袭袭,树叶漱漱作响。
过了些日子,传来消息,赵普拒绝吕蒙正的自荐,并且明确说不许他参加今年科考,吕蒙正心情失落的离开了东京,回山东老家去了。
临走前,他特意趁着夜里,跑到唐府门前跪别,看了看路对面的城纪书院后,果断的离开了。他的腰间还挂着城纪书院的玉佩,他的怀中还抱着城纪书院的剑。
大漩涡下的吕蒙正,变成了无数人博弈的棋子,万幸的是,他是被下到角落的那个,而不是弃子。
唐月轻并没有急着给张琼注释道经,而是先给卢多逊写了《天工开物》的后记篇章。因为脸黑的跟乌云一样的卢大人,又一次受到了唐月轻无情的欺骗,这次亲自上门了,唐月轻只能赶忙先稳住这位被气到暴跳边缘的史馆编撰。
“宋子曰:水火既济而土合。万室之国,日勤千有而不足,民用亦繁矣哉。上栋下室以避风雨,而瓴建焉。王公设险以守其国,而城垣雉堞,寇来不可上矣。泥瓮坚而醴酒欲清,瓦登洁而醯醢以荐。商周之际俎豆以木为之,毋亦质重之思耶。后世方土效灵,人工表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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