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檀书馆已经成了大宋民间津津乐道的话题,这座神奇的书馆座落在东京城最繁华的地段,最出名的登临意酒楼对面。听闻掌柜的还是一位妙龄女子,嘴吸引人的就是它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一本书,俱是吸引眼球,消磨时间的好读本。有的村子甚至因为穷,全村合计买一本,然后由村固定时间朗读给村民听。凝聚了民心,减少了不必要的闲散时作奸犯科的可能。有的州府甚至自己作主下达命令,成为传统固定的习俗。
转眼间,到了唐月轻成婚的日子。
唐月轻对这些一窍不通,则由楚天词和高处恭一手操办,楚天词负责李涟这边,高处恭负责清荷这边。
先是通资财,是在通婚书上除写明男女双方的姓名、生辰,还要写明家中财产状况,唐月轻提笔就犯难,财产状况一直是李涟把持,如今只好再派老杜去问问李涟。听楚天词说,在亲迎之前,男方还要送花粉一类的东西“催婚”,女家要用帐幔,被褥之类的装点新房,称为“铺房”。
花粉……嗯……
这他娘的,什么鬼习俗?
老杜一大早就跑去李府了,唐月轻等啊等,还是不见他回来,心中有些着急,又有些慌张,歌笑也从女子学院回来了,坐在一旁安慰惴惴不安的唐月轻。
“哥,你要结婚了,还是一次娶俩美女,你有点出息行不行,安心待着就行了,走来走去晃的我心烦。”
歌笑捂着眉头,唐月轻在堂中来回踱步,两世为人,头一次结婚,他很不适应。
跑去高家问礼的老翟已经回来了,老杜却依旧没有回来,唐月轻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一直等到下午了,老杜才姗姗来迟,脸色难看。唐月轻一见他这个样子,心中暗叫不好。
“涟儿走了,不在东京。瞒着沂儿走的,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只留下一封书信给你,李府的人也是刚刚知道这个消息的。”
!
唐月轻呆立在原地,歌笑惊讶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确信的问道:“老杜叔,你说什么?!涟儿姐……走了?走哪里去了?!”
老杜一脸阴沉的将一封书信递给唐月轻,唐月轻接了过来,泛黄的信封上有一串娟秀的字迹:
“月轻亲启。”
唐月轻撕开封口,取出里面的信纸,颤抖着手看了起来。
“奴本是山野盗贼,打家劫舍,杀人越货,做的事都不是女子该做的。实在是家道中落,乱世为人的无奈之举。自从遇到郎君,拿出奶粉,三次迁移,终究落在大名府繁华之地,财似流水去,亦如大江来。太平日子,已经享受了六年有余。郎君惊才艳艳,文武双全,水贼山盗仰仗郎君,尽皆文武之臣。
郎君常常与人提起,一身功绩,皆赖奴家资助,实在是愧不敢当。以郎君的才华,即便身无分文,流落市井,依然还是会出人头地,并非是因为奴的薄财和助力。
奴心中喜欢郎君,想来郎君是知道的,自从进了汴梁。郎君越发一飞冲天,奴在家中,自惭形秽,始终觉得不能与郎君般配。随郎君不弃,奴亦自知尔。
清荷妹妹,出身高门,淡雅贤淑,亦是喜欢郎君久矣,情深至切,乃至不惜名节,不顾世俗,奴自愧不如。远嫁异邦,亦非奴家所愿。愿郎君勿因奴去,而心生嫌隙,疏离妹妹,非我所愿,亦失初心。
奴性子野惯了,却是心气高的,不愿与人共侍一夫,郎君与妹妹更合,甚于与奴。陪君八年,不及妹妹远嫁。奴亦恨自己。
遥祝郎君,妹妹百年好合,缔结连理,奴来于江湖,自当别于江湖。一切保重。
勿寻、勿念、勿逾期也。”
“啪嗒!”
唐月轻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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