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活在自己编织的记忆之中。”常曦狂笑着，倒也有恃无恐。
“所以，我退一步，放你回王府。你退一步，让纳兰将军带走凉云。否则，放火烧山，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风轻云淡，却是不留退路。
常曦怔神在原地，纵使虫蛊伤他精兵，可一但放火烧山，皆数无用。实在是对自己不利，便也悄悄的放了衣袖。
见状，九笙点了点头。纳兰烨在后提防着常曦，青玉抱了纳兰凉云离去这也才撤兵回府。
常曦抚上了自己的脸，一月之内，必定是要用九笙来养这绝世容颜。
“云儿。”纳兰烨将纳兰凉云接过，抱入府中，江影已是等候多时。小心翼翼的揭开同伤口粘连一处的药布。手臂上上下下已皆数伤口，却也看得出上过一次药，手僵持在空中。
“是伽蓝。”江影默念着，伤口被小蛊轻轻的缝合，已是止了血，若不是她，谁又有这般心细。
开了补血的方子，重新上完药，这才遣散了众人独留下纳兰凉云同纳兰烨。
“伽蓝姐姐她……”九笙犹豫着，看着江影的神情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伽蓝姐姐会不会有危险？”
江影摇了摇头，只是微微叹了口气，无论如何，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只怕下一步，他们的目标就是你。”江影蹙紧了眉头，虽说青玉有些武功在，可毕竟这几日伤了神，到时又当如何？
“可仔细想想，若我能用这副眼，换来夙盈觞的安然无恙，也未尝不可。”九笙笑着，取下了眼前的白纱。因为红瞳，家破人亡，侯爷入狱，如今被人所杀，竟又牵连到夙盈觞，或许天命如此，本就该孤单一人。
“若你这样想，夙盈觞所做的一切全然白费。你以为这数十年，他叫你学医习武，你以为当真是为了你的红瞳？”江影质问着，“得异瞳者得天下，不过是因为天下因伽氏大乱，你这红瞳可以养蛊。况且……”
江影顿了顿，“天下于夙盈觞来说有何用？王府会少你这一位半路出家的暗卫？”当年，夙盈觞将九笙强塞给自己，原本打心底里是拒绝的，也属实看她可怜，又有几分的天资，这才接了过来。
“这一切，不过都是侯爷和夙盈觞的安排，为你打点好了一切。如今你妄自菲薄，如何对得起夙盈觞，如何对得起侯爷？”江影指尖敲击着桌面，虽是语气重了些，可属实是为了九笙，唯恐她出些什么差错。
“你是说……”九笙浑身瘫软，跌坐在石凳上。年少离家，对侯爷的记忆不过是年少的宠爱以及前几日的匆匆一见，未曾料想，他竟安排好自己的余生。可自己终究未来得及见他最后一眼。
“笙儿。”江影将九笙抱在怀中，曾经感慨于侯爷的深谋远虑与付出，如今却也明白，夙盈觞将她交至自己手上，也不过是为了护她周全。
不知心中所想，只觉着格外的凌乱，幼时的记忆一幕幕的在眼前浮现，或许也只有照顾好自己，才是对侯爷最好的交代。
“杀了她。”口中喃喃自语，早已泛红了眼眶，说不出是恨意，亦或者是对侯爷的最后一丝念想。
“等青玉和凉云醒来，我助你。”看着落叶簌簌而下，落在桌上的茶杯之中打着璇儿。
“我想去看看夙盈觞。”九笙点了点头，满眼乞求的看向江影。
点了点头，以她现在的样子，亦是要保证夙盈觞的安全。若是要对常曦下手，必然要救他出来，纵使……眼中再也没有九笙的影子。
入夜，潜入王府。夙盈觞静静的同常曦坐在院中，贪婪的问着她颈间的香味儿，眼神中尽是痴迷。九笙静静的看着，本想上前，被江影拦住。
片刻，常曦起身离去，江影把了风。九笙遮了幕篱，在夙盈觞身侧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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