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伽罗握了握她的指尖,查看了伤口,这才转身离去。若是当初自己没那么懦弱,或许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照顾好她。”晃了晃手中的火蛊威胁着。起身去了青玉的牢房。
满身的血水同身上破烂的衣衫交织着,若不是靠近,断然不敢相信是个活人。
“青玉。”伽蓝拍拍他的脸,将他唤醒,却见他眼中的”一丝光亮,“王爷来了?”
伽蓝摇了摇头,却也不忍断了他的希望。“你听我说。”近了一步在他身前。“如今情况不容乐观,我放你出去,去找九笙和江影。”
“那凉云又当如何?我救不了她,自然不能留她一人。”摇了摇头,重新闭上眼睛,虽是不知这半月的变故,可若是留纳兰凉云一人,想必她会害怕。
“糊涂!九笙废了武功,夙盈觞为人傀儡,如今只有你能救纳兰凉云出来。”言语中的焦急,若是伽漫找来,莫说救他,只怕他会因此丧命。
“你若想让他们活下去,你必须得出去。”这才缓和了几分的神色,“我答应你,有我在,纳兰凉云不会有事。”
青玉定定的看着,犹豫是否要将凉云作为赌注。先早怀疑伽蓝的身份,夙盈觞只是摇了摇头,不让他多言,如今又当是去是留?
见她犹豫,伽蓝不再多言,毕竟自己腕上的铃铛对他来说格外的刺眼。作势抽了青玉一鞭后退半步,“不识好歹。”咬牙切齿的正欲退身而出,却在行至牢房门口时,挥袖将黑袍人迷晕。
解了青玉身上的枷锁,“药效只有一柱香的时间,是留下来陪纳兰凉云等死,还是想法子救他们,你自己看着办。”转身离去,未再多言一句。
青玉望向纳兰凉云的牢房,对伽蓝离去的身影抱拳作揖,这才活动了活动浑身的禁锢。已然时遍体鳞伤,拇指拭去了嘴角的血迹,飞身离去。
不知九笙的踪迹,自然是先去王府,可如今这副样子,未免太过扎眼。换了身衣物,将长发束起,遮了脸上的血痕,这才向王府行去。
大门紧闭着,门口罗雀。只听闻盛京传言,夙王爷恶疾,这几日不便见人,王府的大门再也未来过。难道情况果真如伽蓝所说?
心中一紧,飞身翻长屋檐。以夙盈觞往日的习惯,想必此时应该在书房。
“来者何人?”未曾注意到身后的身影,再抬首时已被刀刃架了脖子,看清来人这才轻舒了一口气。亦是夙盈觞的贴身暗卫。
将面纱取了下来,却见他满眼诧异的收了剑,半跪下请罪。
“王爷不知为何,再为传召,整日呆在书房闭门不出。护送王妃的暗卫也已皆数殉职。小人未敢离开,这才日日守着,却不知做何打算。”像是看到了希望,只是几日,一切似乎变得同往日不同。
几日前清晨,王府停了一辆马车,无人驱使。小厮本想上前将它赶去,却在掀开车幔时,跌坐在地,冲进了王府。
马车中皆数是暗卫的尸体,浑身上下无一伤口,死状安详。夙盈觞却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挥手交给了常曦处置。
九笙走后,他似乎恢复了以往的凌厉,冰冷,可似乎又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待命便是。”青玉思索着,这般看来,伽蓝所言确实属实。可夙盈觞如今在哪儿?
待那人离去,抽起房檐的青瓦,俯身向下看去。夙盈觞在案前静坐着,腰间是折扇。手上捧的仍是一部兵法,只是神情之中几分的漠然。
“王爷。”青玉轻唤着,可似乎听不见周遭的一切,单单的沉寂其中。
不多大会儿,常曦推门进来,手中的汤药放在案上。整个人半坐书案,摸了摸夙盈觞的脸。“夙盈觞,看着我,我是九笙。”柔和的声音轻声说着,这才见夙盈觞有了几分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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