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云倾不语,旋转到梅花枝条旁,抬手扶住,轻盈的身体依靠在那些花枝上,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楚究竟是花更为娇艳还是人美,她折下一根枝条,含在口中,趁着酒性,将一身厚重的长袍褪下。
凤袍簌的一声落在雪地上,云倾里侧穿着鹅黄色的拖地长裙,她舒展袖袍,在天空中月色渐升之时,带着几分挑衅的笑意看着凌烨轩。凌烨轩目光一沉,漆黑的眼底映着琴前的篝火,眸子如同燃烧起来一般亮泽,令人不敢回视,更不敢逼望。
此刻的云倾袖宽袍长,绸缎布匹随风而动,纤腰裹素,挂垂的凤佩和香囊来回拍打,轻盈的山影如同妖精一般在梅花林中飘扬而过,拔去了凤钗的长发如瀑布一般垂落,在风中肆意飘扬,翩然妩媚,似能勾魂引魄。
琴声什么时候停的,云倾不知道,她趁着醉意洒脱的翩然起舞,却不觉中感觉到了纤细的腰身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勾住,接着便跌入了温暖的胸膛。迷醉的眼睛四处飘离,随后对上了凌烨轩深邃的眸子,她笑,如花如月,长发缠绕在了他的手臂上。
“婉儿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凌烨轩的声音低哑,却带着醉人的诱惑。
“什么……日子?”云倾笑得动人魂魄,妩媚娇柔,抬起玉臂环住凌烨轩的脖颈,吐气如兰,浓郁的酒气萦绕在她身上,与空谷的幽香结合在一起,让人迷醉。
“是我们该喝合卺酒的日子”凌烨轩笑着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冰凉的薄唇轻吻着她的柔软,轻柔的动作如同怕惊吓到她一般。今晚她美得像仙子,让他有种生怕自己太过孟浪就会将她吓得飞走的感觉。
“合卺酒?”醉意让云倾的睿智的眸子迷离,她略显迟钝的浅笑,似乎不明白凌烨轩在说什么。凌烨轩掬起她垂落的青丝,缠绕在自己的手上,笑得醉人:“是啊,是我们应该在洞房里喝合卺酒的日子”
如果当年没有那么多的意外,今日,她才应该是他真正的妻子,八年前的无数个相拥而眠的夜晚,他不止一次想过她长大之后的模样,也曾为此骚动不安,悸动得无法安睡,甚至前往内务府亲自翻阅了她的彤史,查看上面的定下来的日子。
可是却没有想到她在那个雪夜竟然那般决然的离开了,将他所有的幻想都打碎成一片。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最痛苦,并非是你想要的得不到,而是得到了又失去。
“婉儿,你知道吗?你刚离开的时候,朕一闭上眼睛就能听到你在后山树林中那脆声的笑,还有你曾经说不会离开朕的话,可是朕还没有来得及喜悦你的承诺,你就已经悄然无声的离开了,连一点线索都不留下”凌烨轩的声音低哑,眼底升起了几分猩红。
他曾想过,或许多年之后,当那种痴缠的眷恋和午夜梦回的疼痛渐渐转为浓郁的恨意的时候,就不会那般痛苦了,可是却没有想到,时间愈久,曾经的一切都更加的噬骨穿心,更可悲的是,即便过了七年,她曾经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依旧那般清晰,仿佛一切就发生在昨天。
新婚那夜,她在他的唇上印下朱丹印记,对他说,他们的命运连在一起。
他在睡榻上入睡,她守在身侧,笑着让他安心,说她会一直都在身边守着。
她为一块免死金牌而生他的气的时候,当他收回金牌交到她手里,她扯起被褥遮掩在脸上,沉闷而羞涩的说,她没有生气……
太多,太多,一幕幕的从眼前飘过,让凌烨轩觉得的心又承受回了当年的那种痛楚。
云倾身子软软的,她缓缓的倒在了凌烨轩的怀中,看样子真的有些醉了,可是身上的冷意而贪恋这种放纵的感觉,却让她抬手去桌案上摸酒囊,然后极为妖娆的灌了几口。凌烨轩看着她动人的模样,笑着将她抱起,走到篝火旁坐下来,用斗篷覆盖中她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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