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学了?”
吕蒙正抬头看着唐月轻,眼神有些愧疚,却很坚定:“父亲让我向赵相自荐,他已经提前打好招呼了。”
“不用和我打招呼?”
“……”
吕蒙正有些犹豫:“可能他想亲自跟你说吧……”
唐月轻脸色突然暴怒,拿起桌上的笔架子就砸到吕蒙正身上:“他在荆州,你也在荆州?你自己没长嘴?”
吕蒙正被弄的一身污墨,狼狈的退后两步,赶忙说道:“父命难违,院长……”
“行了。”
唐月轻怅然的坐在椅子上,他不恨吕蒙正,父亲的意思他自然不敢违背,他生气。气他连这样的小事都不和他说。寻常人也就罢了,吕蒙正……
“你回去吧。”
吕蒙正赶忙点头,转身就要走,突然脚步一顿,回头不确信的问道:“院长,回哪里?”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不要再说我是你的院长,城纪书院也没有你这个学生。”
吕蒙正一脸惶恐的上前跪下,竟哭了起来:“院长,我……我身系吕家,自然不能由身,何况此次春闱在即,我也想试一试,院规……”
“别说那么多,你我缘尽,往后遇见,便是不识,走吧。”
吕蒙正张了张嘴,见唐月轻神色冷漠,语句坚决,知道无法回头了,只好含泪学李沆当初离开的样子,行大礼跪拜,以谢师恩。
唐月轻背过身去,在没有说一句话,吕蒙正退了出去,回到书院收拾了行礼,搬出了学院。
走到院门口,一个人影立在街上。孟玄喆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玄喆师兄……”
“这就走了?”
“嗯。”
孟玄喆神色有些落寞,垂下头,良久,上前帮吕蒙正拿着行礼,吕蒙正惊讶的看着孟玄喆:“师兄,你这是……”
“你虽然不再是我师弟了,但还是我朋友,在我心里,你一只是我弟弟。”
吕蒙正哑口无言,只得随着孟玄喆将行礼搬上马车。去客栈安歇。孟玄喆送走了吕蒙正,没有回学院,而是去了唐府。
“送他走了?”
“嗯,送他上了马车,去客栈暂歇了。”
唐月轻转过头,看着孟玄喆问道:“去吧楚天词喊过来,我要看看是谁。”
“是。”
孟玄喆恭敬的退了下去。
唐月轻心里很不舒服。吕蒙正日后前途无量,更是自己属意的学生。而且最重要的是,有他在,自己就有吕转忠的支持。
哪个狗东西这么快就想对付自己了?莫非真的一入官场深似海?
楚天词匆匆赶了过来。唐月轻让他坐下,楚天词坐在椅子上,神色匆匆的问道:“恩师,这么急着喊我来什么事?”
“最近朝堂有什么异动吗?”
楚天词脸色一变,不禁感叹:“恩师就是恩师,人在江湖,却对朝堂依旧了如指掌。”
唐月轻走到楚天词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惊讶的问道:“出了什么事?”
楚天词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才缓缓开口:“晋王同段相掐起来了。”
唐月轻震惊的看着楚天词,一脸的不信:“段……段文表??”
“嗯!”
楚天词紧皱眉头说道:“段相自恩师归隐后,便锋芒毕露,晋王一系的官员接连遭到攻击,罢官,抄家者五六十人之多,段相背后,是大部分世家门阀和地方将领的影子。他们对晋王手下的人突然发起攻击,晋王没有防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损失很重。”
“段文表要干什么?”
在唐月轻的印象里,中书门下的三位大佬,就此人不善言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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