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寂静,桌上的美味珍馐没人去碰,所有人都望着唐月轻,不敢言语。
黄门吉见状,起身拱手道:“大人一心为国,我等自然是通力配合,草民愿效犬马之劳。”
他这一表态,底下人纷纷响应:“我等定当通力配合,绝无二心!”
唐月轻哈哈大笑,伸手搂着黄门吉坐下说道:“来来来,大家吃菜,吃菜。”
气氛终于活跃起来,底下众人都纷纷相互敬酒,猜拳行令。唐月轻同吴延,费直寿,黄门吉一桌,饮罢一杯,唐月轻笑着问黄门吉:“听说令公子在东京做官,我久居东京,日后可要常往来才是。”
“那是自然,只是恐扰大人清净。”
唐月轻摆摆手:“哎,话不能这么说。对了,黄员外与我讲讲,这蜀中山匪中,都有哪些势力大的,我好派军队去围剿。”
黄门吉脸色有些不自然,看了看吴延和费直寿,最大的一股山匪在涪陵,就是他黄家暗中资助的,平日里黄家在官府中照顾他们,他们抢劫财物供奉黄家,大家心知肚明的事,这小子如此问,是何道理?
“回大人,蜀地最大的匪患在阆中,草民听说,有两千多人呢,以往他们还抢劫过草民的布庄,大人此来,可定要为草民作主啊!”
唐月轻看了看黄门吉,笑而不语,只是点头。黄门吉心中感觉不对,看了看吴延和费直寿,二人皆是冷脸。
唐月轻吃了一口菜,放下筷子说道:“我听说,这里的山匪还有同地主乡绅勾结的,黄员外,你这里没有吧?”
黄门吉心中震惊,脸色不变的答道:“自然没有,草民家中孩儿还在做官,怎会去勾结山匪?大人说笑了。”
“哈哈哈,黄员外一点都不幽默,本官跟你开个玩笑,来来来,本官敬你一杯。”
“大人请。”
宴会结束,其他人都心满意足的回去了,想来这新到的刺史大人不过是走个过场,没什么可担忧的,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
黄门吉却胆战心惊,从宴会上唐月轻嘲弄的眼神和看似无心的话语中,他听出了警告。
回到家,黄门吉坐卧不安,思来想去,命管家拉上两车金银,还有珠宝绫罗,趁夜深送到府衙中。
听管家回来说,唐月轻如数接收了,黄门吉才放下心来。
府衙的堂屋中,费直寿和老杜,南固围着几个装满金银的箱子惊讶不已,唐月轻坐在上首喝着热茶。
“侯爷,这老小子家里有不少钱嘛!”
老杜两眼放光的拿起一锭金子,放在嘴里咬了起来。
唐月轻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你这方法,不知多少人用过,现在便是在舔别人的口水,指不定还有牙渍。”
“呸呸呸!”
老杜丢了金子,连忙抓起茶壶灌了一口水,跑到外面吐去了。
几个人都笑了,南固转身朝着唐月轻拱手道:“大人,小人从同乡那里查探清楚了,蜀中大大小小的山匪加起来共有五万多人,最大的两股势力,一股是涪陵的彭狼,手下有四千多人,和黄门吉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还有一股是阆中的李鹏东,此人是前蜀大将李木端之子,自从蜀亡之后,便带旧部逃亡到阆中。他手里有三千多人。其余的都是流寇,或多或少都和当地乡绅有些联系。蜀中豪门中,黄家,徐家,张家,蒋家这四家实力最强,众人皆以黄门吉为首。”
唐月轻看着费直寿问道:“我听王全斌大将军说过,那个李木端,是同娘娘一起出城,力战至死的忠勇之士,他的儿子想来也是忠心耿耿的,是也不是?”
“大人所言正是,李鹏东并不扰民,多行善举,唯独对当初背叛孟昶的豪门多次出击,这些豪门扶植起彭狼,为的就是对付李鹏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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