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浑身已是没了力气,向后倒入。
“放了她……”挣扎的说着,却见几人从袖中飞出虫蛊,将纳兰烨的人困在身后几尺,不过是刚刚被人推倒在地的纳兰凉云被人抓了回去。“混蛋……”
本想抬手同他们一较高下,可身上再没一点儿力气,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沿着嘴角滴落在脖颈。眼睁睁的听着身后的怒吼与哀嚎,听闻着脚步声的靠近。
若是如此,便宜了伽漫倒不如玉石俱焚,只待他二人靠近,握紧了手中的剧毒。
“九笙。”朦胧间夙盈觞的声音似乎更近了些,侧过身去,看见了熟悉的身影,在同虫蛊拼杀着。
劫过手中的火把,逼退一拨拨虫蛊,终于向她靠近。看着倒地的九笙,如同万虫噬心般的疼痛,只能用尽全力的向她靠近。
武功尽失无异于筋脉寸断,她又该是怎样的疼痛,本应早就想到的。
“九笙!”匍匐在地,将她抱入怀中。黑袍人这才慌了神。给纳兰烨的信中,分明说了稳住夙盈觞,为何竟让他半路杀来。
满眼怒意的看着眼前的众人,将九笙轻轻放下,握紧了手中的长剑,仿若战神一般,但凡伤害九笙的人都得死。
“不可,你身上有伤。”九笙嘤咛着,却见他充耳不闻,径直的向几人走去。
“别过来,再靠近,我就杀了他们。”后退几步,将弯刀抵上纳兰凉云的脖子。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你杀不杀她,于我何干?”咆哮着,步步逼近。“今日,便以尔等的血偿还。回去告诉伽漫。若她动九笙半分,我让整个伽氏的血脉陪葬!”
再无一句废话,提剑上前,招招制敌。什么纳兰凉云,什么活口,什么线人,再顾不得……唯一的信念……杀了他们,带九笙离开!
衣诀翻飞着,众人立在原地,没有丝毫上手的机会。直直的看着夙盈觞同几人的交战。纳兰凉云和青玉早已不知何时被人暗自擒了回去,只剩二人牵绊着夙盈觞。
肩上的伤似乎没了知觉,待长剑刺去贼人喉咙的那一刻,眼见着鲜血喷涌而出,这才抽出肩来。第二人愣神间,早已被刺穿了肺腑。
将长剑丢在地上,虫蛊也几近消失。脱了外衫遮在九笙身上,将她轻轻抱起。“我们回府。”
再无多余的言语,只是这么轻轻的将她抱在怀中策马归去。
纳兰烨跪坐在地,这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如何鬼迷心窍竟相信了伽氏的话!
“九笙怎样了?”远远的见夙盈觞抱了九笙回来,江影匆匆而至,查看着九笙的伤势。
疾步将九笙放在榻上,轻轻拭去了嘴角的血。“夙盈觞,救救凉云……”九笙念叨着,昏迷之中,亦是不知夙盈觞的到来是不是幻觉。
“疼吗?”放了软枕在她颈下,这才发觉她掌心紧握的毒药,轻轻的掰开指尖将它取出,只觉着万般心疼。
“疼。”九笙应和着,不住的咳嗽了几声,早已是浑身冰凉,额发上大滴的汗珠密密麻麻,在烛火下发亮。擦拭时,却发觉额头滚烫。
“九笙怎样了!”见江影把脉,迟迟不言语只是紧促着眉头。夙盈觞将他一把揽了过来,“她怎么样?”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习武数年,内力早已与血脉融为一体,如今强行逼出,无异于拨筋断骨!”江影扶住因疼痛颤抖的九笙,将手中的银针封了她的血脉。
夙盈觞压制住九笙的腕子,眼看着江影将数枚长针刺入,这才见九笙逐渐平稳了下来。也只是从体内运了些许的内力,输向她的腕间。
“如今她已武功尽失,再没有丝毫的武功。你这么做无异于徒劳,也不过是让她身子不发冷罢了。”江影叹了口气,不忍再打扰夙盈觞。
“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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