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但是说短也不短,至少张果果知道,自己错过了许多的大事。
首先就是姚广孝的逝世,这是最令张果果难过的一件事情了,就在张果果留在武当山的第一年,也就是永乐十六年,姚广孝在庆寿寺病逝。
朱棣在姚广孝病危的时候,将所有事情扔给朱高炽之后,带着人立刻赶往了北平,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送姚广孝的最后一程。
“陛下,臣真的累了。”
“那就好好休息休息吧。”
姚广孝逝世之后,追赠荣国公,谥号恭靖。朱棣甚至亲自为其撰写了神道碑铭,并以文臣身份入明祖庙,是明代第一人,也是唯一一人。
当张果果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立刻让人给姚广孝送了封信,临终前,姚广孝派人回信,并将一盒茶叶一并送了过来。
“小道士,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别,就是永远了啊,这茶叶,你喝着香,说好了你回来了咱们一起喝,但是我实在是没时间了,所以直接送你了吧。”
自从张果果收到那盒茶叶之后,便再也没有动过,完完整整密封好了之后,放了起来。
另一件比较大的事情,就是朱棣终于开始准备正式迁都了,北平也改名北京,大多数的官员与办公部门,也渐渐地向北方转移,另外,运河也马力全开,南方的粮食开始每日每夜地向北方输送。
同时,朱瞻基也来信,告诉了张果果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太子妃怀孕了,但是可惜的是,是一个公主,希望张果果回来的时候,能够为这位顺德公主看看八字,算算日后前程之类的。
张果果在丘玄清离开之后,便开始收拾起自己的包裹,再次将那个双肩包装的满满的。
随后,张果果便又躺回了床上,准备在道观再睡一晚,第二天在离开。
但是一想到明天就要离开了,张果果怎么也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有时看看头顶的房梁,有时透过窗户看看窗外的景色。
一旁原本熟睡的小金,也被张果果造成的声响吵醒,有些抱怨的喊道,“张果果,你不睡觉,别人还要睡好不好。”
“你都睡一天了,也不怕睡死。”
“你不知道,长寿是睡出来的吗。”小金嘲讽地看了张果果一眼,“怎么,想到明天就要离开,心中激动的睡不着?”
“有点,但更多的是留恋。”说罢,张果果从床上站了起来,抓起小金走到了院子里面。
“你干嘛,放开我。”
“别吵。”张果果带着小金走到院子里面,望着北方的天空说道,“小金,如果真的有一天离开了,那他们还会记得我吗?”
小金听到张果果的话,慢悠悠地爬到张果果肩膀上,“正常来说,应该会把你忘记吧。”
“是吗,这样啊。”张果果笑了笑,“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在大明的这几年,交的朋友竟然比我那二十年交的朋友都多。”
“那你是挺可怜的啊。”
“哈哈,是吧。”张果果伤感的笑了笑,“小的时候,父母经常换工作,我也跟着经常搬家,几乎没有足够的时间来交一个朋友。”
“后来,我就上了大学,原本想着大学四年,怎么说也会有几个死党陪你一起逃课,陪你一起通宵,陪你一起胡闹,但是……”
“但是什么?”小金一边听着,一边顺嘴问道。
“谁能想到,我这还没和他们混熟呢,我就到了这里。”
“听你这意思,当时你师父问你你怪他吗,你骗了他?”
“并没有。”张果果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大学没了,但是这段时间,真的很快乐。”
张果果说完,一人一龟沉默了许久之后,直到深夜,才回到房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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