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来。”
没过多久,走廊上又响起刚才的脚步声,不同的是,这次是从雅苑的方向传来。是伺候益王的侍女小厮尽数撤离出去。
泡着泡着闻声心里不禁冒出一个疑惑。堂堂亲王沐浴竟然不用人伺候,甚至连靠近也不许,其中确实引人遐想。
不让外人伺候,亲近的内眷总该有?闻声想到此处便问了出来:“益王可有家眷?为何独独只有他一人来此?”
“自然是有的,”宋茯苓捶着肩,“说来奇怪,家中只有王妃一人,看似深情却又喜欢流连花街柳巷,不过倒也算不上是个浑人。”
闻声又问:“不曾听说益王立了世子?”
“确实没有。”宋茯苓深吸了口气:“或许这就是他们谢家的报应吧,不辨忠奸造下的冤孽终究报应到子孙头上,庆帝是生一个死一个,益王则一个也生不出,呵……”
闻声没想到皇宫后院还有这样一番隐情,联想到宋茯苓之前所说谢渺在上元节的反常,一个念头猝不及防在闻声的脑海中浮现:“阿礼……”
然而这话还只开了个头便被一声轰响打断,紧接着窗叶上闪过一道暖黄,焰火残余的熄灭声穿窗而过。
嘭嘭嘭——
炸裂声很快急促起来,一声接着一声。
宋茯苓被勾起了兴致,连忙央闻声去开窗:“哥!河船上是不是有人在放烟花?我想看看!”
因为城中人口密集,因此规定非大型节庆不可随意在城中燃放烟花爆竹,不过河船上倒是不拘时候,来了兴致随时可以点上几响。
闻声不放心:“晚上怕是有风……”
“无事无事,”宋茯苓连忙摆手,“我正嫌屋里热呢,还能透透气。”
见他面色红润,闻声稍稍放心,起身将临河的窗开了一扇,河面的喧闹顺着夜风瞬间卷入汤室。
燃放烟花的花船正巧对着打开的窗口,一尾尾焰火接连升天,竞相在头顶裂成五彩斑斓的花朵,河面及周边的楼宇也因此染上一层层绚丽。
有不少人已经从屋里走出来。
烟花虽然易冷,却胜在数量多。整个西桥都被照得通亮,闻声和宋茯苓也借此看清那船上的场景,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也不知是哪家的郎君这么大手笔,难得在城西见到如此盛景,”宋茯苓道,“今日哥能有此眼福,还是多亏了我啊。”
闻声唇角微动正要说话,落在船上的视线不妨微微一凝。
船头被众人簇拥的那一大一小,怎么看怎么像姬寒和小扶桑。小扶桑坐在姬寒肩上,仰头指着头顶绽放的礼花笑得牙不见眼,姬寒也难得笑出两分真意。
宋茯苓似乎也看出不对劲:“哎?坐在那人肩上的是小扶桑吗?驮着她的可是府上的侍卫?”
“应当是。”闻声并没有多看,收回视线重新回到池里。
也不知道姬寒怎么会带着她跑到偏远的城西来,难不成是怕他发现?闻声想到方才小扶桑脸上的灿笑,那是闻声从未见过的,心道姬寒还挺会哄孩子。
不只是小扶桑,从过往闻声和他不多的交道中就可以看出,这臭小子确实挺讨女孩子喜欢。
一旁的宋茯苓还在感叹:“这侍卫是不是和小扶桑过于亲昵了?哥,你回头可得留意些。”
“无事,”闻声不在意,“扶桑从小就粘他。”
宋茯苓隐约觉出些许不爽,脸上的笑意都淡了两分:“哦。”
之后便没再说话。
本来因为看见烟花升腾的心情也略微下落,宋茯苓趴在池壁上,隔着蒸腾的雾气望着远处的花船。
恍惚间似乎看见一道火光由远及近,眨眼消失在左侧盲区之外。
宋茯苓探头,就见船上那侍卫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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