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忽然说起这个:“为什么?如何变?”
“宜早不宜迟。”宋茯苓眼神坚定:“我方才想了又想,拖延时间之法不可行。”
“为何?”
“我观此人并非意气用事的冲动之人,借口总有用完的一天,万一他们不上当岂不是功亏一篑?”
谢渺闻言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先生的意思,是省去拖延这一步,在会谈时开门见山?”
“不,”宋茯苓摇摇头,“改扣押为策反。”
“什么?”这算是将应对谢祁一行的法子换了个彻底,谢渺如何不吃惊?
吃惊过后,谢渺只觉得荒谬:“宋先生,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对方可是越国皇子,策反?他有什么借口背叛自己的亲爹?背叛唾手可得的皇位?
有他作为筹码,我们要几座城要不回来?”
“殿下稍安勿躁。”宋茯苓微微抬手,安抚道:“我们之前的打算确实极为稳妥,不过这稳妥有一个前提。”
“什么前提?”
“便是此人,确实是越国三皇子谢祁。”说出此言宋茯苓便没了下文。
谢渺听出他的言外之意,颇为震惊:“你的意思……此人并非真正的谢祁,是假冒的?”
宋茯苓肯定:“十之八-九。”
谢渺怀疑:“你如何断定?就凭刚才那一瞥?”
如何断定?宋茯苓按下心中的快意,他怎么可能连自己亲生哥哥的脸也认不出?即便所有人都说哥哥已死,可只要他一日不见尸首,便一日不信!
时隔十二年,他依然记得哥哥轮廓的每一个细节。此人的真实身份尚且不论,只是这张脸确实与哥哥无异,只是更冷了些罢了。
因为他怀疑敌国的使臣是他哥?是已经死去的叛臣之子?
宋茯苓疯了才会承认:“暂时不敢断定,还待进一步探查。”他掩了掩身前的狐裘大氅:“早年我随义父在湖州求学时,有幸见过谢祁一面,那时的谢祁男生女相,不如此人魁梧骇人。”
“什么时候?”
“三年前。”
谢渺蹙眉:“若真如此,此人又是何身份?”
宋茯苓说得不紧不慢:“从气势上看,此人多半是个武将,既然越国肯派他过来,说明他在谢祁跟前的地位举足轻重。
一个地位甚高的武将,一旦策反成功,意味着什么殿下应当比我更清楚。”
意味着越国的兵防,软肋尽数暴露在眼前。
谢渺似乎被说动:“你有几分把握?”
“确定此人身份之前不好说。”宋茯苓道:“请殿下与我十日时间查探,十日后宋某定然会给殿下一个准确的答复。”
谢渺有些犹豫:“这件事还得向皇兄禀明。”
“十日,我只要十日。”宋茯苓极为断定。
片刻后,谢渺终于是答应道:“也好,这十日就用来调查此人的身份。十日后,是找个借口扣押还是找个理由策反,本王等着你的答复。”
策反也罢,扣留也罢,左右此人绝不能放回江州。这是谢渺所想,更是宋茯苓所求。
他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哥哥还活着,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闻声能留在上京。哪怕这是个陷阱,他宋茯苓也想跳一跳!
*
闻声没想到谢渺竟然如此痛快定下会谈的日子,就在十天后。
出来路过那扇屏风,闻声脚步微凝:“益王那只爱宠莫不是已经走了?”
谢渺愣了愣:“走了,与我没说两句话便走了。”
“可惜。”闻声叹了一声。
“如何可惜?”
“未能一睹芳容实在可惜。”
谢渺:“……”说是芳容倒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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