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才知被父亲拖去练武了,她醒过一阵道:“跟家主说,无事回来用早膳,崔大夫要来诊脉。”
如此,也算解了林然的围。
起榻后半个时辰才见林然无精打采地走回来,后面跟着面色铁青的穆能,不用说,她又将人给气着了。
穆凉就当作没有见过,笑着唤人过来,吩咐婢女摆好碗筷,穆能坐下后,大吐苦水:“你就这么惯着她?”
“不惯着,还打不成?”穆凉温温一笑,给林然盛粥,又对她道:“吃过饭,带你去绣坊看看。”
林然一听来劲后,忙不迭点头,她有些怕了这些新来的岳父,蛮横不讲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好像不待见她。
两人说定后,穆能又沉了脸色,“去哪里,我还没教完。”
闻言,林然一颤。
“父亲教什么,若想练兵,不如教一教府里的护卫,他们定然乐意,林然就不必了。本就是女儿家,学那些做什么。”穆凉不动声色,柔声细语,听得林然连连点头。
穆能脾气硬,吃软不吃硬,穆凉温柔说话,他不好扯着嗓子喊,扬头喝了一大碗粥后,撩下碗道:“随你们,明日卯时我再来。”
林然丧气,托腮连早饭都不想吃了,穆凉摸摸她的小耳朵,“不听他的,你不起来,他又不会拿你怎样。”
“阿凉,岳父是不是脾气不好?”林然忐忑,崔大夫脾气不好,这位岳父更差,关键是崔大夫是文弱大夫,岳父是武人,嗓子一扯,几丈外都能听得清楚。
几乎穆能来后,她就一直闷闷不乐,尤其是穆能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嫌弃。她虽记忆不好,却不是傻子,知晓谁对她好,谁对她厌弃。
她低头喝粥,穆凉叹息,待她吃过早饭后,领着她出府去玩。
不见父亲,或许她的心情就会好些。
锦绣坊的生意一般,在此地尚可度日,平日里都是管事拿主意,穆凉过来不过是简单巡视,每月查清账簿,其他的事也不关注。
经过大风大浪后,小绣坊的生意也不再太过关注,在街坊之间关系和睦。
进入绣坊后,穆凉让人去拿账簿,林然在一旁静静候着,这次穆凉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林然也乖巧,坐着不动,视线落在穆凉的算盘上,她随意拨了拨,想起自己的算盘,道:“阿凉,我的算盘在哪里?”
穆凉淡淡一笑:“你想要吗?”
“不想,就是问问罢了。”林然瑟缩,在穆凉身旁坐正,又见管事神色紧张,就像她被阿凉问话一样,她顿觉阿凉好厉害。
可惜阿凉父亲更厉害,也不对,是凶多了,就靠瞪眼骂人,阿凉说话,他就不敢反驳了,想到这里,她往阿凉处挪了挪。
穆凉专心看账目,见到她挪近,抬首一笑,示意她莫要乱动。
林然就不动了,端起水浅浅喝了一口,不多时,管事又抱来许多布匹,颜色各异,花纹不同,触摸的感觉都不同。
管事道:“去年百姓有余粮,今年的日子就好过,我进了些价格不高,又保暖的料子,夫人看看可合适?”
穆凉起身去看,林然也寸步不离地跟着,摸了摸缎子,穆凉朝她笑了笑,道:“小东家觉得合适吗?”
林然茫然一笑,穆凉摇首,让管事自行拿主意,只道:“莫要将价格提得太高,百姓不易。”
管事应下了。
在绣坊呆了半日后,穆凉带着林然回府,出绣坊时,恰遇到对面的沈杳立于门口。
她眉眼带怨,尤其见到林然时,抿着唇角,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她这样奇怪的情绪,唯有穆凉明白,她身旁的林然更是一眼都未曾注意,喜滋滋地牵着阿凉的手上车。
两人上了马车离开后,沈杳才依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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