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然!”信阳猛地站起来,左右看一眼,殿门紧闭,外间的人听不到她最后一句话。
“不要急,说与太后听罢了,您勿要着急,太后身子不好,您召太医来看看。”她无辜一笑,回身看着依旧死死盯着她的人:“您灭了苏氏一门,就是自寻死路。”
宠了这么年,就该宠到底,因为除了苏家外,没有人对您是真心。
林然觉得说够了,整理自己身上的宽袍,费力打开殿门,迎面一阵冷风,冻得她全身发抖。呼出一口热气后,她抬高脚,状若无人般跨过台阶。
紫宸殿的殿门抬高,抬得她腿都无力,在廊下站定后,秦宛疾步而来,她长呼一口气,面带笑意:“秦大人安好。”
秦宛闻讯而来,得知她入宫,心中不定,急忙从凤阁赶来,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她亦恢复平静之色,“林家主这是要出宫了?”
“给太后请过安,无事就要回府了,秦大人形色匆匆是要请我品茶吗?”林然以手抵唇轻轻咳嗽一声,显得中气不足。
她病了多日,不是什么秘密,秦宛定睛望着她,松了口气,敛去冰冷,道:“也可,不如去我的屋子?”
“也可,听小姨娘说您的烹茶手艺很好,今日顺好试试。”林然顺势答应,裹紧身上的衣袍,一人跟在她离开。
数步外的陈晚辞见她跟着秦宛离开,心中一动,害怕出事,让人去通知王简,自己依旧在殿外守着。
两人静静走着,宫道上的内侍宫人都退着站在一旁,林然瞧着她们卑躬屈膝之色,笑了笑,“秦大人,觉得他们可怜吗?”
“不可怜,生来就是如此,自己又不努力改变,就落得这般地步。”秦宛道。
“秦大人说得对,是他们不努力,也旁人无关。”林然附和一句,面色苍白。
到了住处后,秦宛命人奉茶,卸下御寒的大氅,与林然一道坐下。
秦宛住处好东西不少,古玩珍品,一件一物都透着古雅,与紫宸殿的奢花富丽不同。屋内有一白玉般瓷瓶,插着一支红梅,白瓷纯澈,红梅艳丽,两者相得益彰,煞是好看。
林然初来此处,少不得多看几眼,目光复又落在梅花上:“秦大人这支红梅好看。”
秦宛顺着她的视线去看,随意道:“宫人摘来的,梅香比起熏香要好闻多了。”
林然颔首应下,等着宫人奉茶后,她才出声道:“我见大人行色匆匆,方才从哪里来的?”
“凤阁,替太后传达旨意。”秦宛眉眼如旧,与林然初见一般,青竹傲骨,端的是清冷肃正。
林然浅笑:“太后在紫宸殿,不提复位,不提立新帝,也是奇怪。”
“这些就不知晓了。”秦宛闭口不提,端着热茶,浅浅品了一口,不想过多提及这件事。
林然没有追问,又与她说了几句闲话,都是宫内外的趣事,秦宛言辞淡淡,显得极为不耐烦。林然就这么坐着,眼前的茶也不动,在秦宛面露不耐时,忽地出声:“秦大人可知凤阁内多少女子?”
“不多,五六人罢了。”秦宛不知她何意,据实回答。
林然道:“五六人罢了,那擒拿起来也是方便。”
秦宛遽然变了脸色:“你是何意?”
“无甚意思,就是你入宫的时候,将她们都拿下了。”林然微微一笑,眸色清纯。
“你拿她们做甚?”秦宛耐不住震惊,起身欲走,林然唤住她:“秦大人自身难保,还有时间顾及她们?”
秦宛回身,望着她:“你捉拿我,以何罪名?”
林然叹息“没有罪名。”
秦宛震怒:“既无证据,你凭何拿我?”
“现在没有,很快就有了,金吾卫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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