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愿将林然牵扯进去,两相矛盾。
太子前些时日动过歪心思,就是想要林然为他所用,到时胜算就会大一些,谁知林家牢牢地掌控在穆凉手里。
瞧着林然宠妻的模样,也不会违背穆凉的想法,因此,太子未开张就先关门了。
厅里两人都不说话,信阳不开声,林然就装作哑巴,等了许久,她忽而试探道:“林然,若你不是林家子,与穆凉本就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你会如何做来?”
“是不是就像苏长澜说的那般,我是洛郡主与您的孩子?”林然怅然一笑,面对欲言又止的信阳公主,她觉得有些可笑。
她的笑意讽刺,让信阳到口的话又吞了回去。
林然笑过才道:“就算那些是真的,我与阿凉并无血缘,不算是不可逾越的鸿沟。结拜一事是上一辈为打下江山而做的事,与我们都没有关系。”
不可置否,上一辈关系好感情深,不代表着下一代就会继续那样好的关系。
信阳沉默了,林然再次开口:“殿下想多了。”
她的态度很平静,让信阳错愕,“你不否认苏长澜是对的?”
“否认她做什么,那些无趣的事何必放在心上,殿下想必是放在心上了,或许阿凉也是。只是殿下莫要忘了,我是穆家养大的,与您并无太多的关系。”林然的笑散去了,话也说得很慢。
她像是街边欺负孩子的小流氓,坏坏的笑,坏得想让人去揍。
看着她的笑,信阳想起第一次见到洛卿,就是这样的。洛卿并非善类,死在她手中的人不计其数,在那样的年代里,她坏得出名。
提起洛公的嫡女,笑着的人会立即露出害怕。
但洛卿坏的有担当。
林然也是,她有自己的担当,那种担当不对别人,不对信阳,不对林家,只对穆凉。
信阳再次沉默了,她感觉出林然怕是早就猜到自己的身世了,只是从不宣之于口,就当作不知道。就像一个孩子明明知道自己该得的糖被拿走了,可是她依旧在盼望着。
母女二人首次的开诚布公,她自觉失败了。
她几乎可以是落荒而逃。
林然撇了撇嘴,懒散地靠坐在坐榻上,看着那抹落寞的背影在眼前消失,算了算时辰,她还有时间。
迎亲在明日,她可以有时间去浮云楼,见一见林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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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很安静,就像被笼罩在云团里一般,静且柔。
长乐打开南边的窗,入目就是无尽的绿意,秦宛就在她身后,声音清冷:“这里像是一座园囿。”
“对,以前曾是林家培育花卉之地,穆能母亲喜花,林然就挖空心思去培育,算是讨好的一种方式。”长乐给她解释,察觉她眼中的惊艳后,又觉得哪里不对,索性就将窗关上了。
秦宛眼前一看,长乐就欺身过来,压着她靠在墙上,身后一凉,她平静地对待眼前即刻想占有她的人:“你我每次相遇,你就只想对我做那些事?”
“或许见到旁人,我能压制住**,见到你就不成了。”长乐唇角勾了勾,欲上前却被秦宛推开。
秦宛极为正经,道:“衣裳皱了,会被人发现。”
长乐靠着墙壁,插腰看着她:“秦大人的意思是先脱了它们?”
“长乐殿下带了更换的衣裳过来?”秦宛正经中透着妩媚。
“披罗衣之璀璨兮,珥瑶碧之华琚,衣裳更能存托出秦大人的美。”长乐却是言语中在调戏。
两人自幼相识,也算是青梅竹马,对于彼此也算是了解,长乐本就是被先帝放养的,又得陛下宠爱,性子不羁。
这么多年几乎就没有改过这些性子,尤其是在成亲后,更为放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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