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情况如何,林然也不想去理会, 看了眼自己胳膊上的伤后, 爬起来就向信阳道谢:“惊到殿下是林然的莽撞,也谢您的救命之恩。”
“我什么都没做, 你谢我做什么?”信阳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 从鬼门关里走出来还这么镇定, 可见心性不差。
更让她佩服的是,竟想到利用信阳公主府的地形来抵抗刺客, 这两点都不容小觑。
林然身上几乎湿透了,一身衣袍也是脏乱不堪,额间晶莹的汗珠在昏暗的灯火的下晶莹而剔透,只一身淡然的气息让人心生宁静。
一场刺杀就被这么轻描淡写的揭过去了, 她不得不说,穆凉教出来的孩子,确实比她强。
“已然过了宵禁,你现在出去是要送去京兆尹处挨板子的, 府内有府医, 先治好你的伤。”她想了想,觉得自己这般太过热情了,又添一句:“记得付医药费与住宿费, 公主府的价格比外间高上十倍。”
林然不觉嘀咕一句:“怎地大周的公主都这么见钱眼开。”
信阳不理会她的抗议, 着人去请大夫过来, 让婢女引她去院子里治伤, 自己带着人去外面查探。
街坊之间都有人巡逻,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不见士兵过来,她举着火把走到巷口查看,沿着路往外走,在墙角下发现一只带血的箭羽。
她拾起后看了眼箭簇,并无特殊之地,交给随从,看了看事发之地。
箭镞之地距离公主府还有数百米,且路较为宽阔,周遭都是空地,中箭后再逃生的可能性不大,林然是死里逃生,只是这哪里来的深仇大恨?
再往前走,地上躺着一具尸体,探了探体温,还是热的。
脖子上的伤痕可见对方快而狠的招数,与穆能的刀法有些相似,当是林然所杀。
不知为何,她笑了笑,心里那股压抑也陡然消散了。
匆忙赶来的玄衣见她兀自在笑,觉得奇怪:“殿下笑什么,找到有用的线索了?”
“没什么,尸体送到京兆尹处,另外将今夜巡逻的人都找一遍,一个个查,我明日上朝前就要见到名单。刺客可曾抓到了?”信阳笑意微敛,只唇角弯下的弧度犹在。
玄衣看着那抹笑意,总觉得哪里不对,回复道:“未曾回来,还在追,只是林家主为何跑去公主府了?”
“紧急关头除去公主府搅乱,引起我们的注意,她还能去哪里逃生,我先回去看看。”信阳不再细说,这些事交给京兆尹去查。
玄衣感觉莫名其妙,殿下无故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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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内的大夫都是战场上的军医,平日里处理的都是府兵的伤,很少见到女儿家,处理伤口的时候力气大了些,疼得林然龇牙咧嘴。
她看着军医熟练的动作后,也不好意思问对方是不是信阳派来故意折腾她的。
伤口包扎之后,军医去开药方,婢女取来一套崭新的衣裙,她瞧过一眼:“这是你们郡主的?”
婢女不知她的意思,迟疑地点头。
林然任性起来了:“不用了,我身上干净的很。”
“可是您的衣服都被撕烂了,不换怕是不好。”婢女干巴巴地解释,看着她胳膊上一个大窟窿的袖口,与干净二字也沾不上边。
林然性子也倔,说不换就不换,直接躺在软榻上:“我有洁癖,不穿旁人的衣服。”
婢女一时犯难,僵持了会,只好退了回去,报于殿下知晓。
林然脑海里想着今夜发生的事,也不知得罪了何人,看着黑衣人们的功夫,也不弱,敢在这里行刺,胆子也是不小。
她想了片刻,耳畔多了脚步声,睁眼去看,信阳进来了,将一套干净的衣服丢给她:“这是新的,没有人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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