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们向汤之国走去,这次他们搭上了铁路,从铁之国坐回火之国再从火之国边境进入汤之国。
雷车上的人来自四面八方,独自一人的探险家、生意人、走亲戚的中年夫妇,离家出走的年轻人,各种口音、各种打扮、各种身份。有人打听她和卡卡西的身份,他们不能给一个确切不变的答案,所以针对提问的人不同,他们有时是蜜月的夫妻,又时是友人,有时是父亲和女儿,有时是私奔的情侣,有时是哥哥和妹妹,得幸于卡卡西不显老又盖着半张面,不管说他们是什么关系,都没引起过疑惑——好吧,还是有的,有那么两次,哥哥卡卡西实在是太没有距离感了,让对方的目光陡然诡异起来,不知道下了雷车会不会跟别人分享八卦。
铺在地上的枕木和铁道把四分五裂的国家缝起来,形成一个紧密的整体。
从窗户看出去,看到皑皑白雪渐渐融化,平坦的田地上长起大树,葱绿的森林像一道屏障,标志鲜明地告诉你进入火之国了。
这像是从冬天直接驶入夏天,在欣赏着美感的同时,夏也在纳闷地沉思:这种见了鬼一样的气候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铁之国在火之国的北边,终年大雪;雨之国在火之国西北,深处大陆,雨水不绝;汤之国在火之国东北,温暖怡人;火之国则干燥且温差大。
她怎么想都想不出任何可以解释这种气候巨变的理由,转而忽地意识到——好像她脚下世界到底是不是个球都没定论呢吧……
妈耶……地平说难道在这个世界成为现实了吗?
夏带了三四本书上雷车,没成想一天就都看完了,只能无聊的和卡卡西、和路过的乘客玩扑克。她的动作里的潇洒,纸牌在她手中转动的方式、嘴里似懂非懂的黑话,一瞧便是行家,因此众人一开始对她都小心翼翼,但玩上几把,立马放松下来。
只是单纯玩牌也没什么意思,卡卡西提议要彩头,即便知道他后面可能跟着什么坑,但确实太无聊了,夏同意了。
结果就是本来十把能赢三把的卡卡西瞬间变成了赌神,十把能赢九把就算他发挥失常。
跟一个赌神玩还算是挑战心理,跟两个玩就没意思极了,玩到了太阳落山牌桌上只剩卡卡西和夏。夏快萎了,把下巴放在冰冷的桌面上,弓着腰眼睛发直地盯着桌面散乱磨损的牌,喃喃:“为什么为什么……”她的脚在不开心的左右晃动,在逼仄,没有任何多余空间的小桌下摩擦碰撞着卡卡西的小腿。卡卡西丢下了原本的问题,让她、这个输家、他的彩头坐到他的身边来。
她咬着瓣橘子,一个转身就坐过去了,态度坦荡得好像不知道卡卡西要做什么,但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紧张,流转晃动的光彩,脸上冒出来的团状血丝分明是知道的。
在木叶里,他们时刻记得,她是森光夏,他是六代目火影,可出来的时间越长、离木叶越远,他们的姓名就越飞越远。他常常忘记自己已经经历过的两次战争,忘记后来的种种,他好像昨天才刚在他家里见过夏,今天就和她一起尽情地跑出木叶,这趟复杂的绑架好像变成了一次纯粹的郊游,一次漫无目的的旅行,一次奖励,一次补偿。他是卡卡西,她是夏,其他的一切都飞远了。
他不是为了玩牌而去要彩头,而是为了彩头去玩牌,彩头很快就变成了正餐,夏坐在他大腿上、两支腿折起来挨着他的大腿,身体前倾理牌时,卡卡西仰头,把脖子放在气味很重的胶皮靠椅上,居然已经翻不出什么合适的彩头,再往下就越界了——实际上光是现在就已经越界了,要是在白天光线充足的地方,她一定不会靠着他这么近。但她现在什么都没说,还在靠在他的身上,想来也有酒精的作用,她玩牌时郁闷地喝了好几杯酒,大概有半瓶。
界线是个又讨厌又可爱的东西,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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