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实没有料到他还有如此贱兮兮的一面。
所谓贱兮兮,概言之就是脸皮厚,不要脸!
前天刚恶狠狠的说要干掉他,这会转眼就要拜他为师了。
不过这也难怪,拥有丰富社会经验的史阿情知,这不过是一个少年在三观还未彻底成型前对强者的一种盲目崇拜与追慕罢了。少年人就是这样,他们拥有满腔的热血和理想,以为凭借这一番身躯将来总能做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因此当他们看到一个比他们强大、睿智许多的先驱者做到他们无法做到的事情时,就会莫名的产生一种崇拜感,情不自禁的想要向其学习,然后通过学习来的技能,再去实现自己的志向。
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也许再过不久,他就会因为实践的挫折被当头一棒子,转而失了初时的热情,灰溜溜的滚回去舔舐伤口,放弃他曾经称之为梦想的东西。
然而,说是这么个道理,这些热血青年在当头一棒或是撞到南墙之前,大多是不会自己主动回头的,要想让他们回头,只能主动将他们往南墙上引。
于是想清楚事情因果的史阿心知自己对其不理不睬解决不了问题,只得开口道:“你说你根骨好?你确定?吾在江州时,曾暗藏营间观你习武,那常山赵云曾经练了你一下午,却不见一丝玄力,而且据白耳营的那些少年所说,你似乎是个无玄力者?”
见到史阿这般说,陈恪先是耳根一红,但他思虑敏捷,早想过史阿可能会将自己的底细调查清楚,这时回答起来属于早有腹稿,丝毫不慌的那种:“回师傅,徒儿虽说暂时无法引发玄力,但不代表以后不可啊,师傅与徒儿交过手,当知徒儿的本事是极强的,徒儿是属于潜力股啊!况且,徒儿之所以要拜师傅为师,也不仅是因为师傅的剑法高超,更是想学师傅为人处世的道理。”
史阿:??
闻言,一直面无表情的史阿头一次微微皱起了眉毛。
我有教过别人如何为人处世了?
史阿虽然疑惑,但他并不表露,也不主动问,只是沉默的看着陈恪,以显示自己的孤傲。
这是属于大宗师的那份,独有的孤傲。
孰料史阿这份短暂的沉默,反而让的陈恪更加沉迷和激动,只见他双手正对着史阿捧起,作后世那种圣教徒对主虔诚供奉的样子,激动的说道:“对没错!就是师傅现在这副将皱未皱,将淡未淡,带着点忧郁和悲伤,但乍一看上去又很庄肃威严,总的来说就是面无表情的酷酷的表情!”
???
陈恪激动到毫无头绪的废话委实把面前这四个人给整懵了,后面两个刀客闻言直接对视了一下,然后默不作声的低下头好像要继续打瞌睡,这边那个面容姣好的刀客恐怕是唯一一个微表情极为丰富的角色了,至于他的师傅史阿,此刻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表情,甚至连他微微皱起的眉毛这时也平了下去,昏暗的火堆前,就算陈恪极具肢体语言的对他这个师傅挤眉弄眼,也不见对方有丝毫的回应。
最无敌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这样谁也不知道你那副皮包面孔下究竟藏着怎样一份心思。
高!实在是高!
陈恪在心理博弈和肢体博弈之间捭阖纵横,左冲右突,抵不过史阿一张皱巴巴的脸,万般无奈之下只得缴械投降:
“哎,师傅,就是您今天在三岔道口的那番表现,高!实在是高!全程没有露出任何一个多余的表情,始终冷冰冰的样子,却拳打流民,脚踢世族,疏财浚难,侠士风范,实不相瞒,徒儿那是一见倾心呐!徒儿也要学师傅的这种行事方式,也要学师傅那种一剑斩遍天下恶,孤身仗剑走天涯的英雄范,还请师傅教我!”
哦,闹了半天,原来是这个意思。史阿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言简意赅的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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