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员之多,这是甚么原因?”
“且礼部尚书乃典礼之官,袭爵引礼如何不到?朕视朝早,臣下亦当伺候着。”
万历帝顿了一顿,道,
“还有六科奏事,那些仓忙上御路跪的、呆立在列中不言语的,又都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朕发落了王德新,他们都替王德新不高兴了,连朝礼也不愿伺候了么?”
申时行忙道,
“并无这般分说,皇上上月发落王德新一事已有结论,镇抚司追究后,着实查不出‘主使之人’,还请皇上示下。”
万历帝扯了下嘴角,道,
“王德新这厮既知国家事体,悉由独断,何又捏词疑谤,好生欺肆反复。”
“既无主使之人,姑不再究,着革了职为民当差。”
申时行忙又应下,但听万历帝继续道,
“请先生再晓谕刑部,如今天气暄热,两法司并锦衣卫见监罪囚,笞罪无证的先放了,徒流以下便减等拟审发落,重囚情可矜疑并枷号的,都写来看。”
申时行见皇帝一反往常,心下忐忑,忙主动道,
“皇上宽仁,盖本月十六日早朝之事,礼部尚书沈鲤等早有具本,因其时有新袭灵璧侯汤之诰上表谢恩,例该礼部引奏,缘礼部趋至,掖门钟声已严,故而不敢前进,以致有误引奏。”
灵璧侯汤之诰系承信国公汤和一脉,汤和是明朝开国功臣中极为少数的、能得以善终之人。
且汤和死后,因其子、孙、曾孙三代均皆早逝,无法袭爵,故汤氏子孙至英宗皇帝时失爵,世宗皇帝时才续封汤和五世孙汤绍宗为灵璧侯。
万历帝当然不会因为这等小事而对信国公之后生气,于是只道,
“礼部职掌礼仪,宜敬慎事上,以倡僚属,先自迟误失仪,何以率人?礼部既认罪,姑各夺俸一月。”
申时行见万历帝并未抓住此事大做文章,心下立时松了一口气。
万历帝又道,
“说到礼部,朕近来恍惚看见有礼臣上奏,言及秦王请封不当之事,先生可知其中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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