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南北庭府
初升的骄阳普照北庭府城,崔泽站在硝烟不散的北庭府城的街道上,他的身侧,是一个个凶狠握刀的安南军将士还有仓惶逃命的北庭府百姓。
崔泽想多了,真的想多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召南新帝杨成竟然没有留下一兵一卒守卫北庭府城。
他以为再怎么样,都会受到一些阻力,虽然攻城的时候,也受到了不大不小的阻力,可那是召南百姓组成的抵抗军。
对于这些没有经历过战火的抵抗军而言,在安南军面前就是乌合之众,抵抗军竟然没有选择守城,而是直接出城对阵,在崔泽看来这就是最愚蠢的行为。
攻入城后,崔泽抓住召南北庭府府尹之时,崔泽才知道,这是这儒生出的馊主意,目的很简单,想要趁乱逃亡。
都把崔泽给气乐了,虽说对方是敌对阵营,可是如此这般行事,跟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
就这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召南文坛数一数二的大家,崔泽也没客气,直接赏了这府尹一刀,了却他的性命。
入了城后,凡是参与了反抗,与安南军交过手的,崔泽没有留情,直接一一杀绝,这些人留着没有用。
张姣看着这一幕,真个人都在颤抖,她以为的沙场,是铁血男儿的相互对撞,相互浴血搏命,展现出男儿还有的本色。
可如今看到,安南军一个冲锋,就把这群乌合之众给冲垮,而后就是破城屠戮。
没有一点抵抗之力,城中凡是参与过抵抗的,一一格杀,鲜血汇聚成了一条溪流,滚滚而涌。
她这个大兴城的贵小姐,哪里见过这等恐怖的场面,当时就是腿一软,差点没昏死过去。
还好,被崔泽的指派保护之人搀扶住,虽然没有昏死过去,可整个人的气色也不大好,就像是一只跌入深渊寒谷的小动物,颤抖不止。
崔泽走在最前方,脚下就是鲜血汇聚成的溪流,时不时的还在一颗颗人头到处滚落,安南军的军卒匆匆跑过来,告罪一声,而后直接一刀下去,切下脑袋上的左耳朵,丢入腰间的一个袋子中,而后开心无比的跑去另一方,再杀人,再砍耳。
左耳朵,这是礼朝兵部统计杀敌数量的标准,这就是军功,这就是钱,对于安南军这群泥腿子来说,这就是未来的富贵!
所以,没有一个人觉得不对,包括崔泽在内,崔泽曾经在青州战场也这么干过,只是升了职后,才放弃了这砍左耳的行动,这是底层军卒的富贵,他的富贵不是这些。
慢慢悠悠的走着,崔泽没有任何表情,反倒是张姣整个人都瘫了,两个扶住张姣的兵卒都不知如何是好,这小姐的身份贵不可言,如今被他们扶住已经是莫大荣光,再有过分举动那可就是亵渎了。
故此,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背吧,这是亵渎,不敢做,拖着走吧,也是亵渎,也不敢。
没办法,二人只好开口:“大帅,张小姐她…………”
崔泽回眼看了一下,无奈摇头。
“把人给我,你二人下去吧,对了,去找字文奎和王蛮牛,让他们杀人的时候,一定要确认,是确确实实反抗了,没有反抗的,安抚两句,说是我朝陛下圣明,不忍杀戮,无反抗心的,让他们退去。”
二人领命后,轻轻地将张姣交到崔泽怀中,这才离去。
崔泽扶着张姣,也是无处下手,看了看周围,发现边上有一处茶棚,茶棚倒是没什么事,鲜血也不曾溅到那里,崔泽直接将张姣横抱而起,走向茶棚。
轻轻地将张姣放下,崔泽摇了摇桌子上的茶壶,发现还有水,摸了摸壶壁,发现还有余温。
崔泽回头看了一眼禁闭着的木门,崔泽就是这么一眼,门中突然发出一连串恐惧的尖叫,不过只是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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