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天看不到太阳,但依旧是亮白一片。
这里的云就飘在脚下,触手可及。
她为何会在这里,这是哪里?她又是谁?花七陷入了无止尽的追忆之中,却只有一片的空白。
她的过去是空白。
帝梵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裸的忽视他!
“帝梵。”雾汐突然拽着帝梵的衣角:“药凉了,你去给我热一下。”
雾汐最终服了软,帝梵全副身心都挂在雾汐的身上,此刻听了这话,也没心情理会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花七。
“来人,给我将她打入天牢。”帝梵端着药亲自去热了。
花七站起身子,看向雾汐:“你知道我是谁对不对。”
不然,这个素不相识的美丽女子为何要救她呢?
“你想回去你的地方,必须想起你是在哪走丢的。”雾汐的声音轻柔而又透着感伤:“如果你遇到一个姓齐的男子,一定要离他远远的,最好此生不再相逢,这是我的忠告。”
花七被两个身着白色铠甲的人一左一右架起离开了。
天牢四周布满了布满了荆棘和仙障,花七蹲在正中央,呆呆的看着结着紫色花藤的荆棘花。
雾汐的声音还回荡在她的耳边,可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疑问。
齐姓男子?
心脏突然一阵尖锐的疼痛。
她是不是忘记了很重要的人?
“啊——”一阵鸟儿的嘶鸣声响起。
花七小心的靠近天牢,透过荆棘缝隙,看到天空之上,一只巨大的鸟正在承受雷电的攻击。
她浑身羽毛都被炙烤成了焦黑色,只余下那双流光溢彩的蓝眸中闪着泪光。
泪?鸟也会流泪吗?
花七的心脏一阵抽搐的疼痛,一道紫电再次落下,击在了鸟的身上,但也仿佛落在了她的心脏处。
花七无助的突然跪落在地上,一滴滴泪珠落在冰凉而又光滑的地面上。
为什么,心脏这么疼。
她究竟忘记了什么?
又一道雷电击在了鸟的背部,仿佛将她整个心脏撕裂的鸣鸟在耳畔响起。
“放我出去。”花七不管不顾的用手拨开荆棘。
尖锐而又密集的刺毫不留情的刺破了花七的手掌,一滴滴鲜血滚落在地,荆棘却越长越多,甚至将原来的缝隙都堵住。
“放我出去——”无助的感觉自四面八方而来,花七双手更加疯狂的扯着紫色的藤蔓,手上,胳膊上,脸上,都布满了细小的伤口。
藤蔓受到血的滋润,更加疯狂的生长,绕着花七的手腕将其团团固定,尖刺扎进了血肉,花七耳边闪过隆隆的声音,但时不时传来的嘶鸣声仍旧刺激着她的心神。
她必须冷静下来。
雾汐说必须要想起她的来路,一滴滴的冷汗顺着额头滑落在地,浑身尖锐的疼痛反而让她从嘶鸣之声里夺得片刻的安宁。
鸟,有着蓝色眼睛的鸟,蓝鸟。
这只蓝鸟跟她有什么关系吗?空白,依旧无尽的空白,花七的头暴涨欲裂,心神都迷迷糊糊的无法集中注意力。
“蓝冰鸟,是蓝冰鸟。”在疼痛和虚无之中辗转,花七突然抓到了脑子里的一道光,她兀自喃喃了几声,倏然清醒。
“花花,我在这里。”花七朝着蓝冰鸟大吼道。
那只蓝冰鸟扬天长啸一声,不同于刚刚的因为疼痛而吼叫,似乎是在遥遥的回应着她。
“你怎么知道蓝冰鸟的名字?”冰冷的声音在头顶想起。
花七抬眸,血水和汗水掺杂在脸上,花七看到了那张如同谪仙般只能仰望的脸。
是帝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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