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是中国画,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画技和风格。”
姬宛白很诧异地眨眨眼,“你……认识我?”
男子笑着收起调色板、画笔,调侃地倾倾嘴角,“这么年轻的教授,学院里仅有一个,想不认得你都难。”
“你也在学院里教书?”
男子把用在手上蹭了下,“对,我是美术系的讲师,姓石。”他向姬宛白伸出手,姬宛白脸一红,意思地碰触了下他的指尖,就缩回了手。
男子笑,并不介意,发觉她愣愣的神情很可爱。
姬宛白虽然在学院教书,但她课极少。她以为这教课就象唱戏的票友一般,纯粹玩玩。她不仅不认得同事,学生也记不住几个。走在学校里,别人向她打招呼,她就点点头,根本搞不清谁是谁。
“我们一大帮人记你一个很容易,你一人记一帮子人太难。不认识我是应该的,你不需要内疚,何况我也不是个什么帅哥。”男子自嘲地扬扬眉梢,动作俐落地拆画架。
姬宛白打量了男子一眼,这男子和于不凡差不多年纪,浓眉阔目,英气勃勃,很有男子气概,和于不凡是两种类型。
唉,又是不经意地想起于不凡了。
她恍惚地哦了一声,转身离开。
“别忙走,帮我拿点东西。”男人很熟稔地喊住她,塞了一个小包在她手里,自己提了个大包。
“我……们也同路?”姬宛白咽咽口水,问。
男子耸耸肩。
原来这位石老师也是隔壁别墅请来的朋友,他帮主人邀请姬宛白一同过去玩,姬宛白拒绝了。
这个周末过得一般般,不算开心,也不算郁闷,很平淡的一天。
但姬宛白却是记住了那位画油画的石老师。后来在学院里上课,经常与他不期而遇。
石老师是个很健谈的人,姬宛白对油画又产生了兴趣。他非常热心地为她讲解,带她去画廊参观画展,还教她素描。
两人渐渐就走得近了。
有天,石老师带姬宛白去素描室,她第一次看到一群学生,围着一位**女模,画人体图,姬宛白羞得差点没钻地缝里,觉得石老师很是龌龊。
以后,对石老师不禁就疏远了,学油画的兴趣慢慢淡了。
不管她如何努力融入这个时代,还是有许多事物是她无法承受的。
石老师很是纳闷她态度的转变,约了她几回去看画展,她防卫地瞪着他,头摇得象拨浪鼓。
石老师是个聪明人,碰了几回壁,摸摸鼻子,折身而退。
他不是没有想法的,只是一个巴掌怎么拍得响呢?
但关于他俩之间,还是有一些捕风捉影的传说不胫而走,随风吹到了苏放的耳朵里,苏放又以十万火急的语速转告于不凡,中间,还添了几勺油,加了几匙醋。
于不凡傻眼了。
他本意是教她学会珍惜,可没想到,结果却是她没用地放弃了他。
知道守株待兔的农人是怎么死的吗?是被那活蹦乱跳的兔子给气死的。兔子已经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树冲来,就在撞上的那一刻,她改道了。
天色已灰,云层很密,夕阳的光线渐渐被阴霾的天色截断。
这个城市的雨季怕是要来了。求学的天之娇子们走出校门,看到路边站着的一位脸色阴沉、手拿雨伞的男人,询问地看向同伴。
姬宛白走在人群中,找寻司机的车停在哪里,一抬眼,在撞上某道斥责的视线时,瑟缩地忙把目光转向别处。
多久不见了?
自西点店一别,又是半月过去了。
这半个月漫长如千年,磨灭了她所有的自信。她不记得她发过的誓言,却学会了等待,等待让她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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