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号码,田甜拦了一辆出租车,坐在车上的田甜好担心自己的家离现在的住处太远,万一她的钱不够付车费怎么办?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家竟然并不远,出租车司机只收了她十五块钱。下了车就是小区大门口,保安岗亭,电动大门,就连小区门口矗立着的那块巨大的假山石都还跟她记忆里一模一样。
今天是周末,小区里有许多的爷爷奶奶和阿姨带着自己家的小朋友在晒太阳散步玩耍,田甜甚至还看到了几张记忆中的熟悉面孔,她开心坏了,风一样往家跑,兴冲冲地跑到自己家的单元,按了二十五,电梯开了,她循着记忆中的方向右转,2501,是自己的家。
田甜跑过去敲门,敲呀敲,敲呀敲,没人开门。
爸爸一定和妈妈一样,也去加班挣钱了不在家,毕竟自己看病很费钱,田甜有点儿沮丧,她应该提前给爸爸打个电话再过来。
田甜犹豫不决,是在这里等着爸爸下班回家,还是在妈妈下班之前赶回那个小房子里去?她在门口的地垫上把腿都坐麻了也没有想好该怎么办,正在这时电梯响了,爸爸回来了!
见到爸爸的那一瞬间,田甜就愣住了,爸爸身边跟着一个阿姨,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妹妹!
接下来的记忆,在田甜脑子里就是一片混乱了,她只记得爸爸面目狰狞的咆哮,阿姨沉着脸的冷漠,小妹妹好奇的眼神,和匆忙赶来的妈妈痛彻心扉的哭泣,在妈妈拉着她的手要走时,她跑到自己的房间门口看了一眼。
原来漂亮的小熊壁纸已经换成了小马宝莉的图案,粉色的公主床换成了白色的,田甜最喜欢的粉色纱纱小帐篷不见了,原来放帐篷的角落里安放了一个小小的儿童滑梯。
这个房间,不再属于田甜了。
“他不要我了,因为要我就意味着要一直一直花钱,要花很多很多的钱,只要我不死,这钱就要一直花下去。”十二岁的田甜很平静地跟九岁的瞿清悦解释:“他就是个普通白领,挣得也不多,要是把钱都花在我身上,他就不能住大房子过好日子了。”
“那你的病是治不好的吗?白血病不是可以移植骨髓吗?”瞿清悦却没有田甜那么平静,她哭得鼻子眼睛通红。
“配不上型啊,白血病患者只有几万分之一的几率能在骨髓库里配上型,我没有那么幸运。”田甜耸耸肩:“就算配上型了估计我也没希望做手术,因为我妈没钱了,连让我住院的钱都没有了,她现在做三份工,挣的钱都不够给我买药吃。”
“三份工作挣的钱还不够买药?”瞿清悦很惊讶,昨天秋青青才带她去医院看过病,医生开了三天的药,好大一堆,每一顿都吃到她想吐,总共花了不到三百块,她以为药都很便宜。
“是啊,抗癌药都很贵的,你看这个。”田甜从自己随身的小背包里拿出一个药盒让瞿清悦看:“这是我吃的药里面最贵的一种,一盒是十天的量,要五千块钱才能买到,我妈没钱,这种药我一个月最多只能吃两盒。”
瞿清悦盯着药盒在心算田甜一个月要花多少钱买药,田甜也盯着药盒幽幽地道:“药要是不那么贵就好了,这样她就不用做那么多工作了,好多时候我都担心,我还没死,她就先累死了。”
两个才认识的新朋友头对头坐在等候区的长椅上对着药盒发呆,一个枯瘦如柴的中年妇女走过来摸了摸田甜带着鸭舌帽的头:“田甜,妈妈的事情办完了,我们该走了。”
田甜母女两个拉着手走了,瞿清悦溜进了田甜她妈妈刚刚出来的那间办公室。
慈善机构的工作人员告诉瞿清悦,田甜的妈妈叫曹静,这次她过来主要是接受问责的。
曹静是一名牙科医生,她的各项条件都附和这家慈善机构的援助标准,她提交了一份计划书申领了一笔八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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