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衍但见这商队众人表现,便知道,这件事应当与其头目脱不开关系。
商人纵然是与人为善,常挂着笑脸的,然而同行是冤家,更何况那群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一副嘲笑的模样,他们岂能不恨?
其中一个商人咬着牙道:“此事定与他们逃不了干系!”
一众商人皆阴着个脸,俗话说得好,阻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他们真是恨极了!
钟衍皱着眉,“扎营罢,晚间好生警戒,你等今日吃亏,也权当买个教训,余下路途多警醒些,只消好生听令,团结一处,定不怕人来犯!”
众人皆应诺,钟衍教尉射安排好值守的班次后,方才埋锅造饭。
这是在野外,没得办法,只有随身带的干粮、咸肉与盐巴,至于野菜,路边倒是有不少,但是没大有人敢去拔。
其一,认识野菜的人虽然有不少,但是不是所有的野菜都认得的,而且也不是所有的野菜都能吃的,只有那最常见的,略微苦涩的野菜,才是最让人放心的。
其二,路边采摘的东西,尽量不要吃,因为不安全。
便是自己带的干粮都要小心看好了,更别说路边随便被人碰到,不知道让人摸了几次的野菜了。
吃饭的时候才能看出远近,凑在一块吃的,那绝对是一伙人。
而且就算是钟衍整合了这些人,大家也都是按照规模大小划区域吃饭,各自烧火做饭。
钟衍这边儿用大锅烧水,将咸肉扔进去煮了,各自拿出碗来盛上些,再满上汤水,用干粮放在碗里泡了,热热乎乎的吃一顿,这就算是相当舒服了。
至于酒,那只有值夜的数人方能分上一小小的一坛。
天色愈黑,夜中只见到数十个火堆依旧泛着橘红色的光,值夜的人蹲坐在篝火旁,端着碗,舀着锅中热腾腾的汤水,斜着依偎在背风处,时不时的轻嘬一口小酒。
饮完一小口之后,再将手中酒递给身旁的同伴,既是因为酒少,也是为了提高二人警惕,免得都一起睡了过去。
钟衍这片营地自然是一片寂静,而且灯火也不是很明亮。
而那大商队的营地,篝火众多,但见数个躬身的人从远处悄悄过来。
“谁?”一值守的人低声喝道。
“某是狮爷派来的,速速带我去见你家主人!”来人低声道。
值守的人知道自家主人跟石狮有关系,不敢怠慢,但是这等时间,也不能直接将这些人放进去。
“诸位爷且稍待,我且去禀报,待主人起身,我再来相请众位爷。”值守这人,颇有些不卑不亢。
来人颇有些不耐烦,但是想起今日钟衍所率那群人的悍勇,他不再对这些商人诸多轻视,虽然他知道眼前这人的主人不是个强势的,只是个圆滑贪财的,然而万一惹烦了,那怎么说?
想起今日自己身旁那个被射透了胸口的兄弟,章向就有些害怕,他是石狮手下的头目之一,平日里跟着石狮在这条路上吃的极开,便是碰到些硬茬子,也能直接吃下,但是这次碰到钟衍,那真就是崩了牙了……
石狮越想越气,根本忍不下这口气,然而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石狮想要再算计钟衍,自然不能不探听钟衍的底细。
故派他章向来,向这商队的大头目鱼富问话,顺便敲诈一笔补补血。
不多时,便有几人至,低头哈腰的引着章向数人往营地中去。
营地中篝火不断,身处营地内围的人即便是围着篝火,也已是昏昏欲睡了,一行人结连踏断了数根木柴,守在篝火旁边的人也不过是抬了抬脑袋,抬了抬眼皮罢了。
章向撩开帐篷,钻了进去,帐篷中点着数盏油灯,这个大商队额的大头目鱼富,正端坐在一个锦榻上,身上披着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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