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风有些大,雪倒是小了些,噬命司外的街道上,推着小推车,挑着挑子的挑夫都已经离开了长街,回到家里陪着孩子妻子,天寒地冻,没什么人出门,挨在街上也没有什么生意。
倒是有几个半大的孩子,在街上捏着雪球互相丢着,玩的不亦乐乎。
一条大黑狗从巷弄里窜出,本在互相丢着雪球的孩子,看着那条大黑狗,眼睛一亮,齐齐向着大黑狗丢起了雪球。
噬命司门口,身着黑红相间噬命司制服的守卫,百无聊赖,看着街上几个孩子追着大黑狗丢着雪球,倒是看的津津有味。
不远处的牌坊楼下,一身道袍背着桃木剑,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年轻道人,缓步走到牌坊楼下,在牌坊楼下,看着噬命司的大门,点了点头,随后走向了噬命司。
噬命司一般鲜有人前来,年轻道士出现在噬命司大门口,这倒是让门口的守卫有些意外。
不知这从哪里来的年轻道士来噬命司是有什么事。
一番询问后,年轻道士说明了来意,但守卫却是告诉年轻道士他们的命司大人不在噬命司,今日出门办差去了。
守卫请年轻道士进入噬命司等待,可年轻道人却是拒绝了守卫的邀请,随后与几名守卫道了声谢,将身后的桃木剑包裹放在守卫附近,让守卫们帮忙照看着后,走向了那帮半大的孩子,与那帮孩子丢起了雪球。
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竟然跟孩子们不一会儿就打成了一片。
欢声笑语声在噬命司前的长街上回响,倒是令风雪中的噬命司大门前,热闹了不少。
几个守卫看着这一幕,倒是不觉得年轻道士不务正业,反而有些羡慕起那年轻道士。
这样的年纪,还能保持一颗童心。
只是他们心中羡慕的同时,却又在猜测着这年轻道士的来历,莫不是久居深山,鲜少接触外人,给憋坏了。
噬命司来了一个年轻道士,赵念却不知道,当下他正在附近的一处农户家里,陪着一个老叟喝着酒聊着天。
老叟已然甲子岁数,无儿无女,赵念来找这老叟倒没有什么目的性,只是近来并无大事,稍显清闲,在街上吃饭的时候,倒是经常碰到这老叟,一来二去便与这老叟熟络了起来。
今日噬命司没什么事,赵念本在噬命司外的街上闲逛,却是碰到了外出打酒的老叟,随即便被老叟拉到了家里小酌闲聊。
老叟并不知道赵念的身份,只是以为这小伙子,是在附近建造东君神殿的工人。
所以与赵念之间,倒是相处的极为自然。
老叟并不是大邑都城人士,而是附近城市的外来人口,年轻的时候在大邑做着小本生意,之后在大邑都城买了这里的房子,就住在了大邑都城。
老家也没什么亲戚。
孤苦无依的老人,虽然一人生活,但所幸年轻的时候存了一些家底,如今上了年纪,虽然挣不来钱,生活倒是还算有所保障。
与老人喝着酒,聊着一些大邑都城中的琐碎趣事,其间老人也会跟赵念聊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陈年旧事。
这座曾经名为咸阳城的都城,已然有数百年历史,老城故事多,可以聊的自然也就极多。
年轻的时候,老叟也是走南闯北,所见所闻也极为不俗。
与老人相处,赵念倒是长了不少见识。
“小伙子,年轻人就要多出去走走,待在一个地方十年二十年,等老了,所能回忆的东西不多。”捏着一粒花生米,丢入嘴里,喝了一口酒,老叟眯缝着眼,一脸享受。
赵念点了点头:“我也想,可有时候总觉得走出去不大容易。”
“你这小伙子,多大的年纪,怎么像个老家伙,这样可不对,有什么容易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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