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篮捞月?”
听闻眼前学子所说,赵念皱了皱眉头。
能够进入学士府的学子,精神上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且其才学也应远超寻常人。
否则在这城西诸多的私学中的学子,都想进入官学进修,一座学士府根本无法容纳的下。
事实上,想要进入官学修学的学子,进入学士府修学的机会极为难得。
不光需要有身份不低的官员,以及在文坛地位不浅的人物举荐,自身还需有着极高的悟性以及天赋,凭借真才实学,进行一次次的大考,最终才能够进入学士府。
这足以说明,学士府内的学子,都并不是简单人物。
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位学子,竟然做着一件,普通农户都明白的荒唐事,这便显得尤为的古怪不同寻常。
手指敲着桌面,赵念暗暗思索着,良久后,他抬眼看向身前的学子问道:“除了,那名学子,可还有其他人做过同样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这倒是没有!”对面的学子摇了摇头,随即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失声道:“不过┅。”
“不过什么?”赵念忙问道。
“我们学士府没有学子再出现那般情况,却是在附近的醇鹭书院长春私学却是有怪事发生。”
按照这名学子所说,在醇鹭书院与长春私学,近几日,有学子半夜对镜化妆吟唱南方某地的民谣俚曲,有学子在学院地板上,以朱砂为墨,书写一片无人能认识的碑文。
那吟唱南方某地民谣俚曲的学子,乃是土生土长的大邑原住民,从未去过南方,更未学过听过南方的民谣俚曲。
那以朱砂为墨的学子,从来不喜握笔,乃是一富商之子,被其父逼迫着进入长春私学。
整日也只是晃荡度日。
但那日留在书院地板上的书帖,在先生的眼中,却是充满了一股让人难以言说的气势。
用那位先生所说,便是其字已然具备了神意。
要知道在这世间,书法大家能让其笔下文字,具有神意之人,也只是寥寥数人。
一个不喜握笔的学子,竟然能够写出具备神意的碑文。
这足够古怪了。
“让人不解的便是,这几名学子,先生再让你有意识的去书写碑文,吟唱南方地域的俚曲民谣,他们却是根本无法做到,可到了夜间,待得众人都相继入睡后,他们又开始吟唱和书写。”
这名学子说到这些事情的时候,脸上有着些许惊惧。
只是因其乃儒家门生,圣人有曰子不语怪力乱神,故而当下虽然他心中有些猜测,这些事情是否真是冥冥中的鬼神所为,表面上他却是只能强自镇定。
“这倒是古怪!只是这是否与那阴阳家有什么关系?”
据赵念所了解,阴阳家乃是起始于战国时期的诸子百家学派之一,其创始人为邹衍,尝试以阴阳五行来理解天地之本质。
虽说其学派,也与鬼神之说有着些许共通之妙,但像这城西私学发生的事情,只是通过初步的线索,根本无法判断出,其是否真的与阴阳家有何种内在关系。
“按照颜路师叔所说,阴阳家在这城西疑似发现了某种东西,看来当下想要查清楚这私学以及官学内发生的诸多古怪之事,便只能从阴阳家身上着手了。”与学士府内的那名学子分开后,赵念回到了颜路安排给他的住处。
其住处在一片竹林边,倒是极为清净。
回到住处的途中,他曾去过学士府的藏书楼,寻找了数卷关于阴阳家的书简,在这学士府的藏书楼,其藏书之丰,按照劳夫子所说,除了齐国的曲阜书院,天下再也难找出第二处藏书可比这学士府的地方。
在住处翻阅着手中的书简,赵念对于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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