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青把瞿沐凡说得愣住了, 怎么就没有夫妻共同财产, 没有婚内存款了呢?
秋家家大业大,老岳丈是本市有名的实业家,工厂都不知道开了多少, 秋老爷子也就四个子女而已, 背靠这么大的家业,秋青青岂能少了钱花?老爷子虽说没给子女们分股权, 可房子商铺却给了不老少,每年只租金就是一大笔的收入, 秋青青还在公司任着职, 挣着工资, 家里怎么就没钱了?
王青青说的话瞿沐凡是压根就不带信的,因为自打他跟秋青青结婚后, 还没有因为钱的事儿而发过愁,哪怕他一向端着文人的清高架子没去仔细探问过家里的实际收入,可瞿沐凡也知道, 这个家非但不穷, 还是相当富裕的,当初给他开办咖啡馆, 好几百万的支出,也没见秋青青有过一丝为难。
日常不缺钱花的富裕家庭,能分的就只有他刚刚起草的协议上那间咖啡馆?那辆旧车?这怎么可能?必定是因为自己要离婚跟诗雨在一起这件事惹恼了秋青青,她不想给自己分家产而已。
这要换成瞿沐凡自己,他也不愿意把家产分给即将离婚另寻新欢的配偶, 可问题是,现在自己是那个即将离婚另寻新欢的人,人都是自私的,瞿沐凡当然要为自己考虑,这家产哪怕秋青青不愿意给,他还是要争一争的。
只是,该怎么争呢?瞿沐凡神色变幻不定。
作为一个不折不扣的文化人,瞿沐凡一向清高,清高到他从来没有过问过家里到底有多少房产店铺,多少月收入,毕竟问这些没用,秋青青又不会少了他的钱花,既然不缺钱花,他又何必让那铜臭玷污了自己呢?因此瞿沐凡惯常就爱摆出对金钱不屑一顾的高姿态来。
这姿态摆久了,人仿似也真的清高了,现在让瞿沐凡真刀真枪地跟王青青提起离婚分家产,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斟酌了好半天,瞿沐凡实在不知道该怎样提起这个话题,他遮遮掩掩地道:“咱们俩结婚十多年了,这十多年奋斗下来,难道家里除了咖啡馆和那两辆车,就再没别的东西了吗?连一点儿存款都没有吗?”
“那还能有什么东西?”王青青睁大眼睛一脸懵懂不解:“咱们既没有买过房子,也没有买过股票债券之类的东西,除了日常使用的那些物品,家里还有什么?”
“至于存款。”王青青苦笑了一下:“咱们家的收入来源就两项,除了我的工资就是房子和商铺的租金,我的工资你也知道,就能应付应付家里的伙食费和保姆工资,你和孩子们的花销都要靠租金来支撑的,我日常的开销更大,所以咱们家向来是有多少花多少的,就这我经常觉得钱不够用呢,哪里还能剩得下?”
瞿沐凡没有掌管过家里的财政权,王青青一口咬定没有,他虽然不信,却也拿不出证据来证明,就算没有钱,可房子还是有的吧?家里那么多房产商铺,这个总不会说没有就没有了吧?
“那房子呢?”瞿沐凡微微蹙眉:“房子也不分吗?”
“分房子?”王青青一脸疑惑:“咱们两个婚后没有买过房子吧?哪儿来的房子可以分呢?”
王青青一提“婚后”这两个字,瞿沐凡心里就是一咯噔。
他不是无知的乡野村夫,当然知道婚前购买的房产属于个人所有,离婚时是可以不做分配的,他们婚后确实也没有买过房,婚后增加的几处房产都来自于秋老爷子的赠予。
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秋老爷子赠予房产的时候没有单独指定受赠人,可是,有这种可能吗?想到自己那位在商场里打了大半辈子滚儿,心思深沉如海的老岳丈,瞿沐凡实在升不起这种侥幸心理。
秋家这么大的家业,十八年的婚姻,一旦离婚,自己所能得到的难道就只有半个咖啡馆和一台开了好几年的旧车?
瞿沐凡脸色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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