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让祁千凝顺遂归来,心力交瘁的陌蜮衔最终还是听从了莫流的意见,那一日暂且回了南越,未曾鲁莽地只身闯去秦国。
他明白,那群人之所以将祁千凝掳走而不选择杀她,不过是因为他们想要利用祁千凝身上的价值,想必这伙人也是从何处打听来了自己与祁千凝曾经的关系,便也想着趁机捞一把油水。
此回,陌蜮衔亦是下定好了决心,无论他们提出什么样的条件,只要能换回祁千凝的性命,他什么都会给。
因过于的悲痛而昏昏沉沉的天子整日再也不理朝政,除了自责便也还是自责,朝堂上一时间非议连连,但他们只知天子是因战争落败而崩溃,并不知晓陌蜮衔其实是为了区区一个女子将自己磨折到这副田地。
“莫流,朕是不是相当无用?当初朕为何偏偏要让祁千凝同朕一起去那劳什子的疆场!朕明知晓这疆场上处处充斥着危殆,朕究竟是何来的自信能够护她周全!朕真该死!朕真该死!”
陌蜮衔几乎时时刻刻都在自责,这副憔悴的模样还是莫流头一次瞧见,他自知祁千凝一日不归来,自家的主子便会一日提不起精神管理朝政,如此下去,他这好不容易做稳当的皇位定然会被朝野上下的非议声冲垮。
莫流于心不忍,因此这才似乎不合时宜地劝慰了起来。
“陛下,您也是为了想让追风将军继续留在南越皇宫才出此下策,这一切根本不怪您,只是如今您思虑追风将军是一方面,可您该去管理的朝政又是另一方面了。您是天子,不能因为一个人失却了臣心,追风将军到底只是被人当作了人质,到时割让地盘将追风将军赎回便是,天子如今您该做的是赶紧上朝,稳固臣心啊!”
此言一出,陌蜮衔的激愤之情愈发高涨。
下一刻,但见他一把揪住眼前人的衣领,继而以一双冷冽阴森的双目警告道:“莫流!自打朕登基之后,你的口中便总是朝政朝政,究竟朕是皇帝还是你是天子?你既这般关心朕的朝堂,那这天子的宝座朕便交由你来坐好了!如今朕什么也不想管!朕只要祁千凝回来,她未回来之前这朝野动荡与否与朕还有何等干系!”
莫流深深地喟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低首道:“是属下逾越了,还望陛下消气。”
他何尝不知陌蜮衔对祁千凝的爱,可他是陌蜮衔的属下,他对陌蜮衔的忠心耿耿明眼人都能瞧出,正因如此,他才不愿瞧见自家的主子堕落下去,莫流是站在一个理性者的角度为陌蜮衔着想,然而陌蜮衔偏偏又是个感情用事的人。
陌蜮衔一拳落在了莫流的脸上,这一拳倾注了他的悉数怒意,可因思念祁千凝过度以至于无法使出全力,最终落在莫流面颊上的拳头威力并无想象中的大。
然而,这一记拳头刚刚落下,却又有一记凌空而出的拳头陡然落在了陌蜮衔的面上,本就心力交瘁的天子狼狈地瘫倒在地,心底的困顿与身上的痛楚交相袭击而来。
自然,这一拳并非忠心不二的莫流打的,而是陡然闯入此处的男子。
“哎呦呦!还望陛下饶恕!奴才拦不住,奴才拦不住啊!这厮将护卫们都打伤了,活生生硬闯进来的啊!”
太监连滚带爬地赶了进来,不过却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率先映入倒地天子眼底的自然是太监口中所言的不速之客。
“陌蜮衔!祁千凝呢?你将祁千凝带到了何处?怎的如今只有你一人归来,祁千凝呢!”
秦观满面的怒意藏不住,暴戾的行径更是彰显着这男子显而易见的怒意所起。
他虽不知祁千凝如今落在了秦国人手里,可祁千凝的的确确失踪了。
陌蜮衔昏昏沉沉,连日里的奔波劳碌加上如今又被这男子重重给了一记拳头,此时的他压根儿没有了丝毫还手的力气。他只是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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