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想表演，那就来伺候我好了。”说着，南宫瑾一把将凌羽拽到怀中，左手紧紧扣在她的腰后。他的鼻尖从凌羽的眉梢一直滑下，直到她细白的颈处，温柔地蹭来蹭去。
凌羽动不了，南宫瑾这等的调戏令她全身发冷。
“敢得罪域主，可真是放肆。”
南宫瑾转过头去，本来今日有人违抗他的命令已经够让他生气了，而这身后冷冷的声音，让他愈加不爽。
燕凄凄起身往台下走来，一行歌女均已跪下，凌羽也趁此机会急忙挣脱了南宫瑾的手，跪在地上。
“北域宫人，都是精挑细选的才子淑人，办起事来容不得半点差池，这里由不得野丫头在这里叫嚣当堂。你还没有进宫，就已经这番不成体统，若是以后，进宫了不知道要闯下什么乱子。来人，把这个女子打发出宫，她不适合待在这里。”
糟糕。凌羽这才后悔，自己刚才不应该逞一时之快，毁了沐宸的计划。
“宫中的事情，还由不得你做主。”南宫瑾冷冷地瞪着燕凄凄，声音似坚韧的冰刀穿透日光。在场的所有人均跪倒在地，顿时大殿之内寂静无声。
凌羽向周边瞟了几眼，她不太明白如今这吓人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但她能够感觉得到，在南宫瑾和燕凄凄之间，像是有一道打不开的铁门禁锢了整个大殿，整个宫城，甚至整个北域。
“说的也是。”燕凄凄的嘴角微微扬了一下，清纯的面容配上这嘲讽的姿态不太协调。
“我封你为北域第一歌女，位居五伺，”南宫瑾单膝立在她的面前，右手轻轻勾起她的下巴，“从今天起，你就在我身边，做我的贴身侍女。”
燕凄凄没有再说话，由慧儿扶着离开。
南宫瑾也没有理会她，继续和一群美女们喝酒跳舞，言欢作乐。
她拿到了五伺的牌子，可是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拿到的。过晌，宫人为她分配了离域主寝宫暄安殿最近的住所，她用飞鸽传信给沐宸后，洗了洗澡，换上了侍女的衣服。正好，慧儿敲门进来了，说是域主夫人宣见她。
“夫人。”凌羽低头行礼。
“吟风姑娘，过来坐吧。”亭子里的燕凄凄依旧一身白衣，柔和的声音像娇弱美丽的花瓣。
凌羽满脑疑惑不解地坐下，这个女子明明刚才在大殿之上还想要将她赶出去，为何此时又对她如故知一般。算心计的女人她见过不少，可是像燕凄凄这样的女子，有什么理由耍这等心思呢？
“吟风姑娘，刚才在殿上不好意思。不过如今见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也就不乏我那样做了。”
“前日我已经向夫人表明了我参加歌女选比的无奈，刚才在殿上为何夫人要赶我离开？”
燕凄凄笑了笑：“你可能不知道，正因为我不想要，他才会不放手。所以只有我赶你离开，他才会留下你。别的我不多说了，你只要知道今日我在殿上那么说，都是为你好便是，还望你能谅解。”
凌羽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多问。看来他们两个之间有很多她不了解的事情，并不是这么几天就能搞清楚的。
就这样，她已在宫中待了七天的时间。每天所做的事情，也就是每天为南宫瑾跳舞助兴而已，和其他的歌女没有什么区别。而南宫瑾，每天基本上都是喝的酩酊大醉，不务正事，过着夜夜歌舞笙箫的日子。每天一更天，宫人们将醉醺醺的南宫瑾抬入暄安殿，由她和其他几名侍女脱衣解带。
只是今天晚上会有所不同，她立在窗前看着廊檐上高挂的月亮。她和沐宸约好的，每隔七日的二更天，他会来这里会面。
北域这么冷的天气，不知道他晚上睡得好不好？吃得东西习惯不习惯？有没有遇上其他的事情？一想到这里，她就着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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