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皇奶奶。”小郡主朝着家主之位上坐着的一位身着黑色金丝妆花缎交领襦裙的老妇人福了福身子。
那老妇人年过花甲的模样,鬓间花白的发齐齐整整、结结实实的被梳进发间;老妇人的眉毛十分高挑,这令老妇人多了几分年过花甲之人没有的肃然。
老妇人的交领襦裙煞是好看,妆花锻上大朵大朵人红牡丹花由金线勾勒一朵朵相连着,煞是好看。
烟雨也有一件类似的衣裳,只是她那件与女皇这一件的质地虽相差不远,可烟雨却完全压不住那庄重的威严之感。
见小郡主来,女皇陛下的面色似是更加严肃了
“你倒是来的早啊!”女皇陛下面色不悦的说道。
“皇奶奶,我……我……”小郡主垂下眸子,不知自己该说什么。
“来!给大伙说说,昨日你是如何瞒过众人偷上了花轿,如何头顶蝉翼纱愣是没被这一众文滔武略、志在天下的王公贵族们认出来?
说出来,给你这些个叔公舅爷,婶母姑奶奶们听听!咱们的嫡郡主是怎么丢我们皇家的脸面的。”
小郡主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
趁着众人皆将注意力放在小郡主的身上的空隙,烟雨环视周遭,原来这些穿着富贵的人都是皇亲国戚。
看来女皇陛下是一定要促成小郡主和谢君莫的婚事了,否则这般有损皇家颜面的事,女皇陛下又怎会拿到台面上来说。
……
此刻,大厅之内,众人皆不敢多言语,众人心中都清楚,那蝉翼纱薄而透,但凡是个人,只要眼不盲,便能看得清那蝉翼纱后的女子适何模样。
气氛更紧张了,大厅内,无一人敢抬头。
“婳儿,还不赶紧向你皇奶奶认错,难不成还要等着你皇奶奶治你的罪不成?”王妃终究不过是个母亲,哪里容得下自己的女儿受一点不是。
此刻,王妃这位金装玉裹却满面愁容的妇人,早已成了众人眼中不要命的主,仿佛此时她再多说一句,女皇陛下便会立即下诏,将她处以凌迟之刑。
果然,女皇陛下抬眼瞥向王妃,两人四目相对,王妃立即,跪道:“臣妾管教无法,还望陛下责罚。只是婳儿年幼不懂事,若是婳儿真惹了陛下生气,要打要罚,臣妾替她受,还望陛下念及骨肉亲情,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
烟雨心下暗讽,这王妃的戏做的还真是足啊!
女皇陛下面色暗沉,嘴里话,更是令人心颤,“如今她这般胡闹,第一个便是王妃纵容,王妃既想着替她受罚,那便重打三十大板,送去南安寺,当半辈子姑子吧!”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女皇陛下素来喜爱小郡主,连带着王妃,亦是爱屋及乌,如今怎会……
烟雨心下一惊,莫不是这女皇陛下,根本就不是为撮合小郡主和谢君莫而来?
可转念一想,女皇陛下毕竟是一国之主,若是如此轻易便把小郡主嫁给谢君莫,倒显得女皇陛下忌惮着太尉府。
看来先前是烟雨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近来烟雨常常听到有关谢太尉在朝中的风言风语,说虞丞相自打与太尉联姻之后,太尉似有把持朝政之势。
女皇陛下若是不兴师动众,不昭告天下,不将某些牵扯其中的皇家之人一并治罪;不将谢家之人尤其是谢君莫这般人物打出血来,想来丞相和太尉的气焰是不会因此被打压。
女皇陛下如此苦心,可一旁的小郡主却不明所以,她见祖母判了母亲这般罪行,心下和嘴里哪里肯服气,便大声吼道:“皇奶奶,你怎么可以这样,孙女惹的祸,岂有教母亲承担的道理,若是非要当姑子(尼姑),便教孙女儿自己当姑子吧!”
女皇陛下瞪着小郡主这个不懂事的孙女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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