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很有意思吗?你的一切唾手可得,都是靠着别人得来的,如今你喜欢她,本王实在是太想让你尝尝求而不得的滋味了。高炆,你知道吗?有时候看着你天真的模样,太令人想要撕下你那伪善的面具,就跟老东西一模一样,可是我不再是过去的高臻了,不会任人宰割,今日之后就是人为鱼肉,我为刀俎。”
“你真的疯了。”高炆白着脸往床边挪去,他眼前的这个个人和他的皇兄简直判若两人。你真的疯了,疯了……
“陛下陛下……”成春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时空传来。
高炆蓦得睁开眼睛,见眼前一个熟悉的人影,心中顿时一紧,他瞪大眼睛看着成春,身上全是冷汗,成春被他猝不及防推开,瘫坐在地上。
“陛下,可是做噩梦了?”
高炆喘着粗气,抿着嘴不说话。
成春缓步走出几步,回来时手上端着热茶,递到高炆身边,轻声道:“陛下,喝口热茶缓缓吧。古人说,梦都是假的,也都是反的。”
他意识到方才不过是一场梦,心中略略安定下来,目光不定。
“皇兄,襄岐王走到哪里了?”
“回陛下,王爷明日进京。”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他整个人突然就像从水中爬上来一般,成春正欲唤人进来伺候沐浴,被高炆拦下。
“陛下,寅时三刻了。陛下沐浴之后尚可歇息些时辰。”
“你亲自带着人出宫去,不,会有人察觉,找人即刻出宫,召相父入宫,快去。”他并不傻,仅仅因为一个梦而怀疑襄岐王,可是一个梦可以让他发现些异样,将岐王进京之后的所作所为连串在一起,不难发现如今的百姓心中都向着他。高炆还不敢确定,所以他必须要问问萧据的意见,父皇告诉过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能够相信的就是相父。
宫人们方伺候完沐浴更衣,萧据已经进了宫,在上书房等待。
外面天还未亮,早春时节清晨仍然有些寒冷,殿内点着火炉,不过萧据站的远,从背影看着就像是一座安然不动的高山。
“陛下万安。”他恭谨行礼道。
“相父免礼吧。这样早突然召相父进宫,实有要事相商。”
“陛下是为何事?”
高炆哑然,他不知该如何开口,总不能说是自己由一场梦才觉察出不妥来,思酌片刻,道:“相父,朕将兵权交予襄岐王,您有何看法?”说话间,成春奉了新茶进来,放在萧据身边的桌几上之后,退到高炆身侧。
萧据道:“陛下既然已经交予王爷之手,自然是有陛下的考量的,臣不敢肆意揣测圣意。”萧据的话说的滴水不漏,俨然不给高炆一点说下去的机会。
成春见状心中暗暗叹气,陛下已经把兵权交给襄岐王,如今到了此时才来问司马大人的意见又有何用?陛下啊陛下啊,还是太年轻了。
“朕的意思是说,毕竟襄岐王过去才是万众瞩目的皇位继承人,朕如此作为是否不妥?还望相父明示。”
萧据敛眉,另一手端起茶盏饮了一口,道:“陛下,先帝临终时嘱臣辅政,可是微臣也是一个人,作为一个人那么就有个人的看法,若今日微臣言襄岐王有异心,陛下是否会对襄岐王动杀心;若是微臣言王爷没有异心,陛下是否就会放下戒心,彻底完全相信他?陛下,你有真正想过吗?”
“朕,朕……”高炆确实没有想过其他可能,召萧据进宫之前,他几乎没有做过思考,只要萧据告诉自己皇兄并无反心,那么高炆就会忽视掉一些痕迹继续信任皇兄;反之,若是相父说皇兄图谋不轨,那么高炆也理所当然的认为相父会解决这些事情。
“陛下十四岁登基,微臣自以为能够护你周全,可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接下来的路总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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