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打量着怒火依旧的穆从心,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若是周璟寄北他们果真是穆延德私下豢养的杀手门客,那么按照穆从心在穆家的身份地位,想要得到寄北,那定然是易如反掌。
但是琇霓裳观穆从心的表现,发现他对寄北的深情并非作伪,确实是一片赤诚热忱,让人无从怀疑。
难道寄北与周璟她们与穆家并无瓜葛么?
想到此处,琇霓裳心中一动,垂眸静静打量着穆从心,心中忽的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但是这个想法毫无根由,琇霓裳无法说服自己相信,也无法说服别人相信。
就在这时,穆从心忽然抬起头来,直直盯着太子殿下,毫不客气的道:“下官听闻太子殿下曾学过武功,练得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法。下官不才,但也曾跟着乡野村夫学过一招半式,若殿下不嫌弃,我们可以公平决斗。”
琇霓裳险些被穆从心这番想当然的话逗笑,但是那份笑意还未曾传达到眼睛,便又重新收敛下去。
事到如今,她算是稍微有些明白穆从心一大早前来此处挑衅的目的了,同时也忍不住为对方背后那个深藏不露的指使者拍手叫好。
穆从心早上没有见到周琮回去,便应是明白刺杀任务失败了。
原本一个失败的刺杀是没有任何可以令人担心的事情的,他最大的损失不过是折掉一个杀手罢了。
但是这一次,宫轻语乃当朝太子,虽然势力不大,但却顶着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地位尊崇。
因此,刺杀太子是一件危险至极的事情,若是处理不当,很容易便会被有心人抓住把柄,趁机搅动并州的风波。
所以,今天一早,拿到锦囊妙计的穆家长公子,便在宫轻语面前演出了这么一场戏。
“与本宫决斗?”宫轻语冷笑了一声,似乎被长公子天真的想法逗笑,“先不提你那双手是否能够提得起剑,就算可以,你又要以什么身份来与本宫决斗呢?”
宫轻语的声音不大,但却带着威严,就连视线都凝结着沉重的压力。
穆从心的怒火陡然一滞,瞬间闭上了嘴。
就在这时,穆延德恰到其时的赶了过来,先是诚惶诚恐的跪下,向宫轻语请了好一番的罪过,而后便冷声冷语的将穆从心呵斥了一顿。
言语之间对穆从心沾花捏柳,留恋章台的行径十分不满。
宫轻语无声的观看着这对父子出演的一处大戏,神色平静,眼中却有讥刺的光。
琇霓裳注意到宫轻语的眼神,忍不住在心中苦笑,想来她与宫轻语在人前做戏之时,怕也与穆家父子相差不多。
最后,宫轻语似是终于被穆延德的拳拳爱子之心感动,仁慈大方的赦免了穆从心的唐突之罪,命令穆延德将其带回好生管教。
琇霓裳目光远送着穆家父子远走的背影,就像是看着一场闹剧就此落幕。
“殿下,您与穆家长公子争风吃醋,最终又大打出手的事情,怕是已经在并州城里传遍了。”琇霓裳幽幽叹了一口气,轻声道。
琇霓裳知道穆家父子不惜自降身价,在堂中做戏表演的目的。
他们不过是想要找个由头,将宫轻语与穆从心争抢青楼花魁的事情闹大,这样先前那场并不是失败的刺杀就算被挑了出来,穆从心便可以推脱是想要清除情敌。
如此便可将意见涉及政治权利争斗的事件,笼上了一层桃色气息,借之来掩盖自已真是的目的。
不得不说,周璟这一招虽然略显无赖,但确实妙极。
宫轻语听完琇霓裳的感叹,只是冷冷哼了一声:“有关此事的传闻,不早就是甚嚣尘上了么。”
“不错。”琇霓裳微微点头,“先前徐姑娘还因此特地深夜前来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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