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心里早就有了“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我相信旁边的小公子也完全明白我在做什么。有时候人为了活着得赌一把,赢了便灿然一笑,输了便两腿一蹬,倒也爽快。
我瞪大眼睛观察那些东西在水里的反应,起先完全没什么动静,直到我在水中又加入了麝香和硫磺,那东西开始起反应了。
水面上开始慢慢浮出一片暗红色,先是很小的一片,接着这片颜色开始逐渐扩大,直至整桶水都变了颜色。我赶紧将人从水里捞出来,放入旁边的第二个桶里。如此反复了三四个时辰,那铠甲上面竟然结出一片乳白色的小痂。这是药物起效力的征兆。然而我心里那根弦却依然紧绷着,因为我不知道小主公能不能醒。
这药即使真的能够将那些寄生物杀死,也并不能保证小主公能够挺过这一生死难关。他与这东西相处时日越深,那么对他而言,药物的反噬力也就越重。毕竟是药三分毒,何况它这毛病还已经深入肌肤,嵌入骨髓。
三四个时辰下来,那货果然晕死过去。但是铠甲的边缘皮肤已经逐渐恢复了原来的颜色,我试着用针拨了拨,那东西能动了。
成功了!我不敢置信。但还是小心翼翼地将那个所谓的“神兽甲”从小主公的身上剥了下来。东西完好无损,这也算是个不小的收获。
我把“神兽甲”递给小公子,他厌恶地看了一眼,又将东西抛回给我。
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功夫啊!谁会知道,我千里迢迢过来寻找的宝贝竟然近在眼前。我的心在雀跃,而面上却不能表露半分。
还好他们不识货,否则我岂不是白白被他们利用?
“他怎么还不醒?”冷不丁听到旁边出一声音,差点把正在神思的我吓死。
我摸了摸眉毛道:“他的身体久病,一时之间可能不会醒来,先等几日再说吧?”
话未落音他便拍案:“几日?将这个庸医给我拖下去,主公醒不来,便将他饿在那里,水都不许他喝!”
这是我第二次遇上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前一次是被白英喂了只盅虫。
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但此刻我也只能任由他们拖下去,君为刀俎,我为鱼肉,既是这样的处境,便没什么可埋怨的。作为一名医者,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至于他能不能活过来,就靠命了!
躺在床上,我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半点力气都无。就在这时,我又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我进去浇浇花。”
是那个无知的花农。
我望了望窗台上的那盆雏菊,心里真是百味杂陈。
但这一次,他拿着水壶便进来了。去窗台之前,他还特意瞄了我两眼,并且从袖子里掏了点东西出来,小心地避开了耳目,放在我的床头。我一看,是一个馒头。
我正欲说话,他做出一个“嘘”的动作,便转身去给阳台上的花浇水。待他离开了,我便躲在角落里偷偷地将这馒头吃下,馒头太硬,也没有水可以就着吃,我差点当场噎死在这里。喉头那种哽的慌的感觉让我鼻子一酸,便想起黄祈,忍不住就要落泪。
但我心一横,又把那要将落未落的几滴泪缩了回去。
吃完了,我右手把了把左手的脉,觉得自己应该还能够撑个数日。希望那小主公能够早日醒来,否则我的性命就真的不保了。
想到这里,我便将那兽甲用衣服包好,放在床边位置,又特意拿被子隔了隔,自己合着衣服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得非常香,以至于我居然还做了一个甜美的梦。
梦里我回到了之前的住处,看到锦纹在院子里拾花,我便走过去。她抬起头来看我,那眼睛里尽是情意。
那一日阳光甚是明媚,我精神大好,不知哪里来的胆量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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