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寅观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方治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按照方治的判断,他感觉林寅观有可能在想办法对付曾胜。
毕竟曾胜最近风头太盛,直接压过了破虏军二把手林寅观,林寅观心里有想法也是正常的。方治当然不会坐视这样的事情发生,虽然心中焦急,显得有些口不择言,但是方治还是委婉地劝说了一下。
听了方治的委婉劝谏,林寅观显得有些惊讶,笑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挺聪明,不过我这不是冲动,而是深思熟虑之后得出的结论。”
一听这话,方治心里已经凉了半截,正要再劝,林寅观已经说出来他的真实想法——原来,他是准备辞去破虏军威武镇正统领的职务,举荐曾胜接替!
刚才,林寅观和方治两人都觉得自己猜到了对方的心思,其实是两人都有些误会了对方的意思。方治以为林寅观心怀不平,打算给曾胜使绊子,而林寅观则以为方治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意思。
“啊?!?”听到和自己预想中完全不一样的话语,方治吃了一惊,“请辞?这,船主为何如此突然。”
短时间内,方治接连见了曾胜和林寅观两位之前在船上共处许久的人,不经意间,方治用回了原先在船上时的称呼。
做出这个决定,是林寅观这几天一直思考之后,得出了的最终结论,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由于前往长崎请援,自从战事爆发以来,我们破虏军大大小小数十战,我一次都没有参与。”林寅观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事实上,在如今破虏军的诸多将领之中,我名义上是在提督之下,众将之上,但是指挥作战的水平恐怕却是倒数。”
想了想,方治正打算用驻守南边的猊来里浦口的林端和金耽仁的例子来解释一下,由于战场分布的原因,其实破虏军中也有一些将领没有怎么经受过战争的考验。
只不过,还没等方治开口,林寅观已经继续说道:“我原以为,这只不过是战场经验的问题,只要多磨练几次,我未必不能够肩负起和我职务相匹配的责任。”
“但是,这次接应曾统领的任务,我主动请缨,还特意找了郭老来助阵。”林寅观说着,摇了摇头,“只是最终还是差点出了岔子,如果不是曾统领回来坐镇指挥,恐怕你此时已经见不到我了。”
林寅观看上去心意已决,最后说道:“我也想明白了,战争这事不适合我。我本身就是一个从商的人,没必要为了所谓职务上的虚名而硬着头皮做,这样下去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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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林寅观这番袒露心声的谈话,方治心中原本已经想好的劝解词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军队这事,和海上跑商的人有联系,但是经商和真正的战争之间又有很大的不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从跑商和海员的身份,跳到将领士卒的身份。
之前的漂流人之中,有的人已经在战争中建功立业,在军中打出了自己的名声和地位,但是也有不少人不太适应,只是中规中矩的度日罢了。
如果是普通的士卒倒是没有什么关系,但林寅观本身是商队领袖,船队之主,现在又身为军中二把手,如果他不适应的话,牵一发而动全身,影响的不仅是林寅观一人,还可能是整个破虏军。
其实,刚才猜错了林寅观的心思,得知林寅观的真实想法之后,方治心里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由于林寅观长期只是在威武镇挂名,身为威武镇副统领的方治,之前其实是威武镇士卒们接触最多的高级将领,对于威武镇当然也更加了解,更有感情。
此时得知林寅观准备辞去职务,举荐曾胜作为继任者,对于这个决定,方治当然是没有异议的。
毕竟,从威武镇长远发展的角度来说,作战经验丰富的曾胜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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