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秀才他死了?”
李秀才倒茶的手一抖,茶水哗啦啦的倒在了桌子上。
宋翼遥不动声色的挪开桌子上的手,观察着他的神色。
李秀才回过神,将手里的茶壶放在了桌子上,手忙脚乱的取出来手帕去擦茶水,知道自己失态了,解释道:
“我们明明前几日还一起喝过酒,没想到这才过去了多少天,竟然,竟然就天人永隔了。”
“节哀顺变。”
李秀才答应了一声,有些恍然的坐在了椅子上:“他,是怎么去的?”
宋翼遥摇头说道:“这个暂时不能透露。我来是想问问你,他生前可有跟人结怨。或者有什么反常的地方么?”
宋翼遥说的话季秀才听进去了没有,他仿佛只顾着自己沉浸在猜测孙秀才的死因之中,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问道:“他不会是自尽的吧?”
“你为什么觉得他会自尽?”
宋翼遥觉得他这个问题挺有意思。
孙秀才被问住了,眼睛转了两圈,才说道:
“您应该也明白,读书人嘛,难免都会有些清高。孙兄他常因为怀才不遇而自哀自怜。
我们几个好友,都到了这把年纪,功名遥遥无期,也不愿意去将就做那些庸俗的事情。他比我们几个还要更自傲一些。经常郁郁不乐。所以我这不是才怀疑他可能是自尽。”
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宋翼遥只觉得这件案子棘手的很。为了找出来是什么东西作乱杀人,打算晚上再去一趟那个废房子。
“孙兄死了!”酒楼里,李秀才将门关好,见到杨秀才几人,着急的说道。
坐在那里喝茶的刘秀才瞪他一眼,说道:
“吵吵什么,我们都知道,官府来人找过我们了。”
杨秀才拉着他坐下,说道:
“你没有乱说话吧?”
牛秀才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的看了过去。李秀才那张嘴他可不敢信。
因为杨秀才的话,两人都看向了李秀才,尤其是刘秀才,一双眼睛里满是凶狠,看的李秀才背后发凉,连忙摇头:“我只是说他可能是自尽。”
“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官府为什么会来找我们?”牛秀才十分纳闷。
“应该只是正常的问话吧。”李秀才自己倒了一杯茶,说道。
这人说没了就没了,杨秀才深呼出一口气。说道:
“孙兄昨天下午找过我,说是心里一直过不去,总会想起来那天的事。我就安慰了他几句。他走的时候还是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刘秀才狠狠的拍向桌子,警告道:
“就他那个胆子,会害怕也很正常。说不定就是自己把自己给吓死了。反正官府还不知道那件事,你们都把嘴给管严实了。要是让我知道有谁乱说,那就别怪我不顾相识这么多年的情谊了。”
“刘兄放心,我绝对会把那件事瞒的死死的。”
牛秀才率先保证道。
李秀才被吓得一个激灵,跟着保证:
“我也不会说的!”
深夜,喝的醉醺醺的牛秀才出了醉花楼,歪歪斜斜的走着。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街上的灯都熄了,只偶尔几家之外还亮着一盏两盏的灯笼,明明暗暗。
地上的影子时而被拉长,时而缩短。
又差点跌了一跤,牛秀才清醒了几分,勉强辨认着路,过了前面的这个巷子就到家了。到家了他一定要好好睡一觉。
咯吱,咯吱…后面好像有什么声音?牛秀才停下了脚步,回头,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风打着旋儿的飘过,果然是自己听错了么,什么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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