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翼遥没有说话,只是笑了。
她笑的李嵘心里发虚,实在受不了了,说道:“您还想问什么?只要我知道的,肯定都告诉您。”
“可我瞧着你是打算说一半藏一半半真半假的想糊弄我啊。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我可就不敢保证你,能不能活下去。”
自己这么有用的人,不留着对付李相,还能杀了不成。所以从一开始,李嵘心里压根就没担心过自己会死。最少,今天是不可能死在这里。他也笑了:
“我也总得留点事,您才能留着我不是。”
眼看着天快亮了,不能再拖下去了。也听够了这个人在这里真真假假的贫。
陵游坐在了李嵘的对面,莞尔一笑:“看着我的眼睛。”
李嵘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还是照做道:
“看着呢,怎么了,挺漂亮。”
“嘘!别说话。”陵游盯着他,目不转睛。
窗外鸟鸣恼人,雕花大床之上,李嵘翻了个身,头脑里乱糟糟的,半梦半醒。
他昨天好像做了一个梦,可是记不清什么内容了。脖子后边怎么这么疼,好像落枕了似的。来不及细想外面已经有人在拍门了。
“来了来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李嵘没好气的答应了一声,翻身下床,揉着脖子喊道。
“哎呦嵘爷不是我着急,实在是因为人已经到了。”
“到了就到了,无论在外面官居几品,来到我们这儿,都得等着。”
李嵘慢悠悠的穿着衣服,从鼻子里哼出来了一声,神情间很是倨傲,简直就是写满了小人得志四个大字。
来到这的,还不都是有求于丞相大人。等一会儿又怎么了。他就不信他们敢有什么不满。
来喊他的仆人显然没他那么心大,虽然听了他的话之后安安生生的站在那了,但是心里还是有点着急。
不怕一万,也怕万一不是。万一那些大人在李相面前说他们一句不好的,他们岂不是就完了。
磨磨蹭蹭的,直过了小半个时辰。李嵘才姗姗来迟。
那边赵敏茶都喝完了两碗,心里窝着火气。见到李嵘还是硬扯出了一个笑脸主动站了起来。
“嵘管事近来可好?”
李嵘微一眯眼,认出来眼前的人,乐了:“原来是赵太守,我昨天忙到半夜才睡下,不知道您要来,醒的晚了些,还望赵太守不要见怪啊!”
赵敏身居从四品,是西原知府,在外面也是个人人奉承的主。但是没少惹事。因此时不时的,听说什么有人要参他的消息,就会跑过来上供一趟。以求个平安。
李相也总有办法将折子给拦下来。
因此一见到他,李嵘就知道,这肯定是又惹了事啊。
赵敏塞进李嵘手中一张银票,笑道:
“哪里哪里,嵘管事每天那么忙,是得好好休息。不过是喝杯茶的功夫,不碍事不碍事。”
“您这千里迢迢的过来,是所为何事啊?”
李嵘在袖子里偷偷的看了一眼银票的金额,满意的问道。
“我前几日因为政事,跟郑通判起了一些小冲突。郑通判那人您应该也知道,一根筋,死脑筋,因此就说要参我一本。其实就是点小事,实在犯不上让陛下瞧见了烦心不是。所以我今日来,就是想拜托您帮忙。这次来,准备了一箱西原的土特产,还望您笑纳。”
赵敏这边说着,旁边另有人记下了他所为何事。
桌子上放着一个半臂长的盒子,李嵘掀开,极有经验先眯了一下眼睛。以免被里面的金光闪到。
因为一点政事起了小冲突,呵他才不信就那么简单呢。怕是贪了不少钱被发现了,这才下了血本送来了这一箱黄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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