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十几年，或者二十多年，”李嵘话中满满的不确定。时间太长了，因为从来没有想过，没有在意过，每天兜兜转转忙着不同的事，以至于他已经忘了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进的李府。
总之，他本来不姓李，李是赐姓，作为一种奖赏，那是在他从剑下救了李相之后。从此他改了名字，叫李嵘。
李相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他出身寒门贫窗，连仆人都没有，更别提信得过的忠仆。
直到他迎娶季氏，风光赫赫，平步青云。慢慢的，有很多事情需要有人替他去做。他开始慢慢的培养自己的势力。李嵘就是在这个时候成了李相的得力手下。
不同于几多圆滑的管家，他负责的，是收受贿赂，以及，清理一些碍眼的人。总之无论李相下了什么吩咐，都要去做。
“那真的只是一个意外，丞相让我杀了他，我，我不敢啊，我没那个胆子。本来我自己一路上风尘仆仆，将他带到了八百里开外想放了他把他扔出了马车，谁知道他脾气那么倔，非要跟我理论那些事，真是认死理。结果马受了惊，他就被踩死了。”
没想到竟诈出来一件杀人案，看来李相这么多年，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宋翼遥虽然心里惊讶，脸上还是那样面无表情，好像洞察了一切一般，冷声问道：“哪一年的事？”
哪一年，李嵘向下瞥了一眼，似乎是在想，沉思了一会儿，回答道：“应该是十年前吧，还是丞相在吏部任职的时候。那个人是一个小书吏，他的死被压了下去，定性为畏罪潜逃了。”
记得还挺清楚，宋翼遥接着问道：“还有呢。”
“还有什么，您问的不就是这件事？我就做了这一件事啊！”
李嵘无辜的反问道。
原来是打算拿这件事糊弄过去，她就知道，李相的得力属下，怎么可能那么配合。原来是在这耍心眼呢。她看起来难道就那么好糊弄吗？
“六年前，皇城有家古董铺子，你经常去买东西。”
“对啊，我那个时候还管着府里的采办。丞相当时连连升官，家里自然需要换上一些有品位的陈设。古董当然是最好的选择。而且那个老板，”
说到这里，李嵘不好意思又奸诈的笑了笑才接着说道：“那个老板还会给我回扣。反正怎么都是买，不要白不要。我当然愿意在他那买东西了。”
演，再接着演。她倒是要看看，这个人还能强词夺理到什么时候！宋翼遥毫不客气的戳破他话里的漏洞道：
“愿意在他那儿买假货？李相就算瞧不出来真假，平日里来往的大人也总有能看出来的吧。李相可不会这样打自己的脸。”
“这我哪知道呀，反正，去他们家买东西花钱是丞相的吩咐。可能他们老板是丞相他家的亲戚，丞相想暗地里资助一二也说不定，您说是不是？”
毕竟是随口就说出去的话，没来得及细想。李嵘尴尬了一瞬，又半实半虚的说道。说到最后，还冲着陶偕问，一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只为是这么回事的样子。
“我说，不是。李相可没那么大方。”
这些天一直在查李相，对这个人已经走了初步的了解，尤其是人品方面，陶偕由衷的回答道。
“所以你承认是李相吩咐你去将钱送给甑家老爷了？”
宋翼遥直接从他的话里提炼重点道。
李嵘点着头，又还是带着疑惑的说道：
“意思是这么个意思，可我怎么觉得您那话有点儿不对呢？”
宋翼遥没有理会他这句，反正已经算是间接承认了，她接着问道：
“李相除了让你去花钱买东西之外，还让你给甑老爷送过其他的东西么？或者是让你随手带过去的那种。”
被她这么一问，李嵘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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