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醇淡远,迅速的侵占了整个空间。
直到这一工序完成,宫轻语方才停了手,将胡玉荣请入座。
胡玉荣挺着仿佛怀胎十月的肚子,战战兢兢的在他对面落了坐,宫轻语便亲手将泡好的茶双手奉上,以礼相邀:“胡大人,请。”
这可把生性胆小的胡玉荣下了一跳,他几乎是千恩万谢,感恩戴德的接了太子殿下这杯茶,一脸三生有幸,臣惶恐的表情浅啜了一口,被烫了个鸡飞狗跳,大丢脸面。
“胡大人不要拘束,赏茗品茶哪管那么多虚礼,顾忌的多了,这茶也就失了味道了。”宫轻语散漫的冷笑了一下,拢了拢衣袖抬眼打量着他。
胡玉荣放下茶杯,整了整衣襟,努力装出一副文人儒雅斯文的模样来,但却因失道年久,腆着肚子坐着,活像一个葫芦。
“殿下见笑了,下官不善品茶,白白糟蹋了这好茶水。”
宫轻语没有说话,支起左手依靠在一侧的茶几上,一副闲散太子的模样。
胡玉荣有些吃不透他的态度。
他见惯了官场上的迎来送往,自诩八面玲珑,神鬼可近,无论对方地位高低,家境好坏都能进退有仪。
可是这太子殿下和他所见过的人都不一样,他不亲近也不冷漠,不超然也不世俗,只是挑着眼平静冷定的看着你,看不透想法。
“殿下,其实下官今天前来是想要向殿下汇报谢家灭门惨案的进度。”胡玉荣思索了一下便决定直奔主题,在不知道对方深浅的情况下,实话实说是最保险的方法。
“哦?”古代宫轻语挑了挑眉,眼神波澜不兴:“胡大人已经找到杀人凶手了?”
“下官惶恐,杀人凶手尚且没有头绪,但线索却已经差不多集齐了。”胡玉荣顿了顿,“从下官掌握的情况来看,谢家灭门惨案的凶手就是并州的山匪。”
宫轻语闻言,勾起唇角冷冷的笑了起来。
他果然没有猜错,屠杀并州牧一家的罪愆,最终还是被推到了并州山匪的身上。
在现在这个阶段,并州横行无忌的山匪成了绝佳的替死鬼,但凡有些杀人放火的金腰带,到最后都毫不例外的将事情推到山匪身上,而自身却被摘的一干二净。
就连敷衍和假装都已经如此漫不经心。
“动机是什么?”宫轻语面上没有显露出任何异常,“他们为什么要对并州牧下手?”
“并州牧谢晋元性格孤傲狷介,视山匪如贼寇,一直致力于清缴山匪的之事。”胡玉荣解释道:“所以为了报复或者说是震慑谢晋元,山匪们便能谋划着绑架了并州牧的儿子。”
“但谁知道那些山匪是怎么想的,竟然失了手,撕掉了肉票。”胡玉荣开口介绍道。
“并州牧也因此大怒。立刻上书奏请陛下剿匪。”
“后来山匪们发现朝廷果然遂了并州牧的心愿,心中便就此恨上了并州牧,并在夜黑风高之夜,带着一忠山匪,血洗了谢宅。”
琇霓裳有些愣怔,没想到这个葫芦精短时间内竟然编写出了如此优秀的剧情,起承转折,让人佩服。
但是这样粗略的手法显然是有有许多未能解决的问题的,比如说除掉并州牧是一个多么强有力的广告,可以增加自已的威慑度,杀掉了谢晋元的山匪,定然不会如此愚蠢。
但是在并州,真相从来都是不重要的。
“速度倒是不慢。”宫轻语冷冷的勾了勾唇角,意义不明地说了一句。
胡玉荣直接将这句话当做了太子殿下对他的勉励,立刻开口应承道:“这还要多谢殿下及时发现端倪。”
“今日下官正派人在城中各处搜查凶手,一旦抓到,本官定然不会轻饶。”
宫轻语面上神色平静,但心中却在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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