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笑着点头,挥挥手,欲待说话,却见萧天又再躬身道:“只是,陛下,臣是个不拘的性子,在乡下野惯了,怕是不适合留在宫中。官家可否收回成命呢?哦,若是一定要赏,便随便赏点金银什么的就行,臣不挑剔的。”
赵佶挥动的手忽然就是一僵,就此僵在了半空,脸上的笑容也是僵住。
台上一片静寂,众臣都是屏气凝息,大气儿不敢出。赵构嘴角微微勾起,暗暗冷笑。先前本打算着将他留在京中,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总能再找到制他的机会。谁成想,他竟自寻死路,当场忤逆官家,这却倒省却自己一番手脚了。
“你……你说什么?”
半响,上面的赵佶终于是反应了过来,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下面,不确定的又再问道。
萧天面色坦然,毫不迟疑的又再重申了一遍自己的意思。上面赵佶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及到最后,已是一片阴霾。
这个泼才,好生不识抬举!朕留他在身边,原是一番培养之意,只要过个一年半载的,有朕的关照,哪怕不能瞅机会封个爵位上品的?到那时,自当成全了他和茂德的事儿。
可这厮!这厮竟然公然忤逆了朕!野惯了?不愿留在宫里?好,真是好!好的很啊!
赵佶气得不由身子微微颤抖起来,有心当场将其拿下,但却介于此人刚刚立下功劳,实在不好下手。又加上心头不然掠过女儿赵福金那凄怨的面孔,终是不忍再伤了她的心。
死死盯着下面的萧天,胸膛急剧的起伏半响,这才深吸一口气,极缓极缓的点点头,一字一顿的道:“你野惯了,不愿留宫,好!好!朕若要不准,倒似强逼着你了。也罢,那朕就遂了你意!”
说罢,转头冷喝道:“杨戬,重新拟旨,该封萧天威武军副将,加仁勇校尉衔,仍授保义郎阶,让他好生野去吧!起驾,回宫!”说罢,大袖狠狠一甩,站起身来便转身去了。
杨戬暗自一叹,深深看了一眼萧天,心道这是何苦?嘴上却慌忙应了,吩咐着诏制重新拟了圣旨,将原先的换了回来,拍了拍萧天肩膀,摇着头转身去了。
众大臣也是表情各异,叹息者有之,摇头者有之,幸灾乐祸者亦有之,纷纷四散去了。
待到众人散去,下面一直等着的牛皋、乔冽等人齐齐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起。
萧天捧着圣旨,只是一脸的无奈。
旁边五皇子赵枢转了过来,望着他深深叹息一声,摇头苦笑道:“顶之,你….你这又是为了哪般?真…….真………唉……..”
萧天却耸耸肩,淡然道:“得,宋兄,你还是先给我解释解释这圣旨吧。那个什么威武军的,又什么校尉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枢被他那副无所谓的模样气到,指着他说不出话来,一旁尚未走的那位工部郎中沈时苦笑道:“萧保义,你这番可是亏大了。那威武军远在福州,距离京师何止千里万里之遥。你一句野惯了,忤了官家心思,这一封说是封赏,却不如说是发配了。唉!”说着,也是长长叹了口气,摇头不已。
“福州吗?”萧天喃喃自语着,脑子里却在不停的转着,与记忆中的地图印证,确定福州的位置。
赵枢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恨恨的道:“福州在我大宋东南之末,当属福建路。再往东不过百里,便是直面无尽大海的泉州了。而泉州再往南,便是我朝流放犯官的郴州、雷州诸地,向为瘴疠荒芜之地。这下好了,你满意了?这且不说,便是那福州,如今方匪作乱,东南倾颓,你这从八品的副将,只说着好听,却是屁也不是,你…..你…..真真气死我了。”
他碎碎念着,满脸的恨其不争,直欲恨不得给这厮两拳,以发泄心中的憋闷。好好的一番封赏,偏给他弄成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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