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这世界里到处都是深深的恶意。没想到活了十几年,今天居然还能被鬼给戏弄上。我强忍着心中的不悦问道:“还有其它人吗?你刚才说他们?”一边问,我一边将裤子提了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
“是的,他们。”一字眉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地看着我的屁股,我赶紧将手放在裤腰带上,紧紧握住:“看够了没有,就自然我的屁股上有颗痣,也并不能代表什么。”我还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
“快说,到底还有谁?”我紧紧地盯着他问道。
“另外一个人,身高有八尺多吧?眼睛细细的,她称他为主公。”他答道。我在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觉得他说得实在有些模糊。
“身材高大的男人到处都是,你有没有听到他的名字。”我又问。
“没有。”他答。
说了跟没说一样。他只是看到绿翎与一个男子谈话,却连人家的样貌都描述不清,这让我非常失望。
“他们还聊了些什么?”我继续问。
一字眉拧了拧脑袋,似乎在努力回想什么似的,又过了一会,他突然答道:“他们还聊起了一会姑娘,说她最近病得不轻,似乎是没多少日子了。”
“一位姑娘?”我不禁有些好奇,“有没有提到名字?”
一字眉拍了拍掌:“似乎叫什么‘锦’?玉锦还是锦纹?的姑娘吧?”说完之后,他又拍了拍掌:“对的,就是叫锦纹。”
“啊?”我又是一惊。那么,推测下来,这个绿翎便早就认识锦纹。
“那男人的声音如何?是否有些低沉?像个老人一般?”我心中已经对这个男人的身份有了腹稿,但还是想确认一遍。
“对的。”一字眉高兴道。
我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阴谋。之前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但绿翎的出现,让我证实了心中的疑虑。
一直都觉得田午的出现十分可疑,他从一开始便体现出惊人的能力与智慧,却跟着我们一起去了神药谷,以他的能力,当时完全不必和我们一起,他随便去自己的哪一个分属药房,都能找到安身之所,何必跟着我们一群没权没势的人浪迹江湖,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另有目的。而这个目的,却与锦纹有关。
如果是这样,我还是能够理解的。
无论怎样了不起的一个人,都有可能为了心爱的人而只身犯险。他田午当然也不能例外。但我不能理解的是,既然可以与我们共进退,有些话,他为何不能与我们直言。
明明他也知道,不用他开口,我也照样会救锦纹。
除非他还另有目的。
如果绿翎在他的预计范围之内,那么上次我看到白英与绿翎的争执……不敢往下想,细思极恐,如果从白英开始都在他的计划之下,那么我这半年来的一切,都不过是他阴谋的产物,而我居然一直被蒙在鼓里。
我一定要找他问清楚。
“你怎么啦?”一字眉见我半天不说话,飞到我眼前晃了一晃问道。
“啊,没什么。”我回过神来,“你回去休息吧。”我勾了勾嘴角,尽量挤出来一个笑:“我忘记你是不用休息的,那么,你去保护你家主人吧。”我冲他挥了挥手,又做了个休息的动作,便熄了灯。
一字眉应声消失。
第二日清晨,我与喜玛父女告别。他们将自家唯一的耗牛送给了我,算是临别的礼物。喜玛居然眼睛都红了,泛着泪光给了我一张雪山附近的地图,紧紧地握住我的双手:“后会有期。”
我在心里默念,后会无期才好!说着,又去村口拜祭了已故的其它村民。便赶着耗牛上了路。
才走了没多远,我便遇上了暴风雪,在一个土堆后面躲了两日。耗牛便在这风雪中走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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