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了许久,上面偶尔有回应,有时候又没有。但我知道是黄祈。
遂道里面越来越冷了,想来应该是已经深夜。鬼魂们没有感觉,我和喜玛却都打起了哆嗦。
我们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便收起了害怕,大步地向前走去。或许是因为黑暗中有一个声音在引领我们,而这声音在我看来十分安全。而它确实很安全。然而突然之间,不知哪里又传来一声轰鸣,像是什么东西倒塌的声音。
喜玛在前面大叫:“停!”
我立刻便停下。
“怎么回事?”大家都禀住呼吸。
“不知道。”她答。
大家立刻都呼了一口气,差点被她给吓死。
“前面还有路吗?”一字眉从后面窜出来问。
“好像有。”她答。
一字眉又冲到她前面去,探头探脑一番,又飞了回来。喜玛问:“看到什么了吗?”
“没有。”他答。
原本想把他拉出来打一顿,但一想我根本拉不住它,便只好作罢。
“还走不走?”我问。
喜玛突然又安静下来,问:“刚才那声音还有吗?”
我才这反应过来,声音中断了。
黄祈……
鬼魂们都在等候喜玛的号令,而我在等待黄祈。他来了,我种感觉,他就在身边。突然之间,我对他将我抛下的事情完全忘记,只想摸一摸他温热的脸。
“厄……”我听到喜玛的声音。
我回过头来看她,但遂道内的光线太弱,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刚才傻笑什么?难道是想媳妇?”她不怀好意地问道。
我不悦道:“反正不是想你。”
“刚才那不是我父亲的声音,难道是你的人?”她突然问。
一阵狂风不知从哪里吹了过来,让鬼魂们都翻了个边。我将所有内力都使了出来,才勉强站住。而喜玛正死死地抱住我。
我的腰都要被她抱断了。
狂风过境,遂道里又再次平静下来。
“呼呼”但依然有这样的声音传出。
眼前是一片黑暗的遂道,而脚下,是并不平坦的石子路。
“这路还要不要走下去啊。”她突然有些困惑,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父亲不知被他们锁在哪里,那锁链的声音听起来那样清晰?”
我也想坐下来,但晚嫌地面太脏,不想坐。
“他们会给他饭吃么?”她喃喃道。
我的脑海中滑过一个恐怖的画面,那里男人被钉在架子上,有人鞭子正死命地抽他,而他的身上血肉模糊,另外,脚下是红旺的火苗,火苗上又有了一个烧红的烙铁。
“怎么不说话?”她的声音将我从神思中拉了回来。我才惊觉自己身上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没有人知道被抓起来的人会怎样。但是我想,那肯定好不到哪去。
……
此后再没有从上面传来什么奇怪的声音,而我们走起来也异常艰难。
但至少没有再碰到机关。
“扁缺,你不去行医,跑这雪山里来干啥!”喜玛在我身后长叹一声:“难道是犯了什么事不成?”
“我也想犯点什么事才好,但我居然是莫名其妙被丢到这里来的?”我有些委屈道。
“被丢过来。”
“被谁丢过来?”她似乎是对这件事真的好奇,反复地问了两次。
“被兄弟,或者朋友吧。”我答。
“那你倒是交了好朋友,兄弟也不错。”说着,后面的鬼魂们跟着起哄大笑。
一阵狂风大作,我尽力想弄明白这邪风从何而来,但这只是一条遂道,风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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