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玛说的话我听不懂,但她做事我却看得懂。在离开屋子之前,他在村子里的一棵老树上挂了红绸。我知道她的意思。
她一定是害怕过的。因为我叫她去找对面的叔叔来帮忙时,她看到了尸体。那场面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后怕。何况是一个孩子见了?
凶手手段残忍,基本上都是一剑封喉。
这样的死法,对于看到死者尸体的人来说,受到的震撼是非常的。
因为,四处都是鲜血。眼前是红茫茫一片,会让人产生一种奇异的错觉。
或许你可以忽略那满屋子的血腥味,也可能说服自己忘记那些往日的音容笑貌。但是你无法抹去那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她的身体在瑟瑟发抖,即使在离开的时候也是。
那石头后面有什么东西在动,也许是人,也许是野兽。我无从得知。她的面色依旧灰白,和这天空的颜色相似。我静静地坐在牛背上,等待着暴风雪的到来。
“你说别人能看到你留下的警告吗?”我问。
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我想看看她此时的表情,但只看到一个羸弱的、单薄的孩子的背影。
在这风雪中显然更加脆弱和凄凉。
她依旧不急不慢地赶着耗牛,风雪中听不到她的哭声。她的眼泪很快就会结成冰,我也看不到她的面容。
但她的身体一直在发抖,我能够感受她的不安和委屈,还有悲痛和苍凉。
天色越来越暗,越来越暗,风的力度也越来越强,感觉自己即将被吹到另一片天地,又似乎眼前根本没有路。
“你不会说汉话,那么我的话你听得懂吗?”我又问。
她拿起一只小玉笛,吹了起来。曲调悠扬而婉转,但此时听来却像是鬼神的呜咽。我一直察觉着四周,生怕有什么东西会突然袭来,让我们措手不及。
突然,平静的地面上似乎有波澜起伏。犹如海浪一般,在雪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出。那些此起彼伏的凸起,犹如一**音浪一般,极其诡异。
天空中依然在飞雪,风还在刮。这些地底下的怪物却似乎要冲出地面一般,开始变得躁动不安。那些破雪而出的声音,犹如千军万马,从地底奔来,让人不自觉地联想起“鬼兵”这种传说中的怪物。
耗牛经过的地方却平整无比。
地面依然波涛起伏,极有规律。似乎是什么受过良好训练的兵士,在演练新的战术。
而坐在耗牛上的小姑娘,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她没有出声,也没有惊讶,似乎这一切只是寻常。
我当然知道,这不寻常。只是我并不知道未来将会发生什么。我害怕的是杀死村民的人也来杀我,我更害怕将我扔到这里的人在暗中操控这一切。而我什么也做不了。
当时就不应该跟着喜玛到她家里去,只要我不去,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路并不好走,雪上的脚印越陷越深,耗牛走得越来越慢。
而我,有些受不住了。毕竟在雪地里露宿了那么久,我的身体还没有恢复。眼看就要从牛背上掉下去。
她拉住了我,用小小的一双手,拉住了我。
她又开始吹起了笛子,我想起地图上的警告:不能弄出巨大的声响,以免惊动了山神……但,那地下的怪物们还是如同波浪一般,在起伏。
突然之间狂风大作,笛声也跟着越来越快,越来越紧凑。
地面如同一锅烧开的热水般,开始沸腾起来。
随着笛声的起伏,地下的东西似乎有了动力,他们的行动越来越快越来越有力,而我们依然行走这些起伏之间,安然无恙。
庆幸的是,只是我们无恙。
我现在才知道自己小看了这个小姑娘。她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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